蒋梧雍可不是个好相处人,平时这好说话都是看见钱时候。
刘瘟脸上陪着笑,小心翼翼将半个屁股挨在椅子上,才这会儿功夫,帽沿底下圈头发都已经湿透。
她不安动动屁股,试探着问道:“殿下找臣来可是有什事?”
蒋梧雍摆手,“也不是什大事。”
说话间下人就将茶奉上来。
斗篷刚解开,刘瘟就不由打个寒颤,连带着身上肉都抖抖。
她哆哆嗦嗦把斗篷递给下人,这才提着衣摆快步往东宫走去。
路小跑,等到东宫书房时,刘瘟帽子肩上都落满雪,整张脸通红,嘴唇却有些发白,头顶冒着虚汗。
她这幅着急忙慌赶来态度成功取悦蒋梧雍,她笑着让旁等着伺候小侍上茶,吩咐道:“再给刘大人取个手炉来。”
刘瘟忙摆手,“不敢不敢,”她瞧着蒋梧雍脸色,说道:“这点风雪算什,您都没有拿手炉,臣更没那娇气。再说整个大蒋,每天手炉不离手女人也只有八皇女。”
寒冬腊月,大雪纷飞。
刘瘟被太女召进东宫之前,正在府中围炉披裘煮茶赏雪,怀里搂着温香软玉,品茶偷香,好不风流快活。
如今出门寒风刺骨,脸上原本荡漾神情笑意,连同身上沾着脂粉味都被吹散。
刘瘟脸上不敢有任何异议,心里却将蒋梧雍从头到脚骂个遍。
“快快快,”刘瘟裹紧身上斗篷,爬上轿子就催促小厮们腿脚麻利些,拉着脸没好气说道:“耽误太女正事,非拿你们试问。”
小侍拿着托盘乖顺走到刘瘟身旁,低眉顺眼将茶放在她身旁茶几上,端起茶盘临退下时候,却抬起剪水秋瞳轻咬下唇看刘瘟眼。
刘瘟那个心,顿时像是被小奶猫用耳朵蹭下似得,苏得后脊椎发麻,骨头都痒。
谁人不知户部大人刘瘟最是好色,府中平均每隔三日都要抬进去位美人。
刘瘟到底记得这里是
这是暗讽老八不像个女人,活跟个小男人似得。
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贵君生太女和君后生八皇女不对付?
刘瘟这马屁算是拍到蒋梧雍心坎里,众人都夸老八蒋梧阙天资聪慧,可那又有什用,还不是病鸡只。
既然是病鸡,那就好对付。
“来坐吧,别站着说话,”蒋梧雍坐下,语气平易近人,“到孤这里就当到自己府中。”
小厮们知道主子这是在拿她们撒气,却也不敢吭声,忙弯腰抬轿,顶着风雪加快脚步往东宫走。
等真到宫门口,刘瘟从轿子里出来倒是不急,双手扶着官帽,慢吞吞左右看看。
刘瘟身旁下人见她淋雪,忙从轿子后面摸出伞,撑开就要罩在她头上,关切讨好说道:“大人别淋着。”
“你裹什乱呢。”刘瘟把挥开头顶伞,瞪眼下人,“就是要淋雪。”
说着还把身上斗篷脱下来,露出里面被她官肚撑圆二品大员紫色官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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