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伟和荣丰都脱掉
外套，只穿着短袖，缩着脖子往急诊室走。姚绯穿上荣丰
外套跳下车，赤脚踩着地板快步跟上去。
商锐已经脑震荡过
次，再来次，他头还好吗？
姚绯焦躁不安站在急诊室门口，她想抽支烟来抚平情绪，她心情比入不戏焦虑，比当年不让她拍电影时窒息。
可她最终什
都没有做，只是笔直站在走廊里，等待结果。
十点半，商锐才被推到病房。
要拍床戏，大部分助理和工作人员都在外场等着，地震发生后，他们直接奔出门，还有人跑到外面广场。姚绯不能理直气壮要求别人冒险，可她只有个商锐。
第个跑来是蔡伟，看到商锐立刻脱掉外套捂在他头上，扯着嗓子骂道，“艹！来个喘气！都死吗？跑都挺快！再他妈不来个人，这地震能不能震死你们，
保证让你们死！”
蔡伟跟商锐合作六年，亦兄亦友。
跑远人又跑回来，场外候场救护车抬着担架跑过来。
地震持续差不多有五分钟，姚绯帮着医生护士把商锐抬到救护车上，商锐已经昏迷。姚绯坐到救护车最里面，看着医护人员急救。中间坐着蔡伟，另边是荣丰，三个人个比个狼狈。
“你喜欢？”
姚绯半跪在地上，粗糙砂砾地面刺着她膝盖肌肤，她定定看着商锐。
喜欢啊，很喜欢。
“你怕死？”商锐嗓音沙哑哽咽，他桃花眼泛着红，血在他头下水泥地上洇出片深色。
地震还在发生，到处都是嘈杂人声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。不管什人，在生死面前都是普通不能再普通人，都是脆弱人类。她很深吸气，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，她颤抖着手去摸商锐湿漉漉头发。
他再次脑震荡。
地震后很快官博就发布消息，六级地震，震中心离这边还有段距离，这个县暂时没有伤
“你哪里受伤？”护士回头问姚绯，“你身上很多血。”
“他。”姚绯开口才知道嗓子有多沙哑，她狠狠揉把脸，“他——怎样？会死吗？”
“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。”医生说，“但他可能有脑震荡，得到医院检查才能知道。”
车到医院，商锐先被推下车，荣丰脱掉外套递给姚绯，“穿上。”
“谢谢。”姚绯太狼狈，她身上都是血，单薄裙子挂在身上。夜风寒凉，她冷快没有知觉。
他会不会死？
他死，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人冲她笑。
“帮拨个救护车电话。”商锐视线已经模糊，看不清姚绯，他唇角还扬着，“往外面跑，出去找你助理，找蔡伟。”
姚绯如梦初醒，松开手起身朝人多地方喊道，“队医！这里有人受伤！商锐受伤很严重能来个人吗？”
她声音颤抖在风里，出口眼泪就汹涌滚出来，她抬手抹下眼，声嘶力竭喊道，“可以加钱！有钱！你们救救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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