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演快步走向
他，恼怒道，“商锐，你把表情绷住。”
姚绯没听懂他说
什
，不知道什意思，就看到化妆师回头冲她笑意味深长。她走到另
边拍摄地，看周围人离自己远，才似无意压低声音问刘曼，“商锐说是哪里话？说什？”
“上海话，意思是：小姑娘这漂亮，有男朋友没有？”刘曼翻译。
“把这场戏放到最后。”荣丰摸出烟盒取支烟，夹着烟指下姚绯，决定头发命运，“最后个镜头，剪短头发也不会影响前面，这场戏定得短发。”
几个演员用是同个摄影棚，姚绯走出去时候，商锐正在拍他造型。
他穿着最普通白色衬衣，黑色裤子。戴着眼镜，他面色苍白拄着拐杖，头发丝不苟，妆容刻意把他往平庸化，但他五官太深，还是有些锋利。但被他眼神中深沉给遮掩几分，按照剧情，他条腿因为场爆炸受过严重伤，不能站直，他是个瘸子。
他身上‘商锐’感非常弱，他仿佛变个人。这个角色需要表面平庸，不会被人眼认出来。这点，他做不错。
他扮相比姚绯想象中好太多，姚绯以为会很出戏。其实还好，她看到商锐能想象蒋啸生这个人，阴狠毒蛇。
姚绯依旧惊喜，她灵气十足，“把头发剪短感觉就更对，能把她头发剪短吗？短发能凸显五官，长发喧宾夺主。”
荣丰抬手比下耳朵，“到这里。”
“那后期造型怎做？全程短发？”造型师说，“荣导，你是不是忘记。这个角色三分之二造型都是长发，难道要戴假发吗？”
“剪到肩膀。”荣丰说，“警服这套用短发，戴头套试试。”
姚绯其实也很想剪短发，她还没有尝试过短发造型。但导演要求长发，她也就按捺住冲动。
“
开始没打算用商锐，商锐找试场戏，就是这身打扮，他演技不错。”荣丰咬着烟点燃，说道，“只要他想演，他能演好，他非常有潜力。”
商锐正在跟摄影师说话，漫不经心抬下眼。目光停住，定定看着穿着警服姚绯，“姚警官。”
姚绯跟他点下头，算是打招呼，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跟他多说什。商锐开口，熟悉感就来。
她也要拍照，她往前走两步。
商锐扬声说句方言，他需要补妆，化妆师正在给他补眉，不能走过来，只是远远朝姚绯挥挥手，笑有几分张扬。
短发头套戴上那刻，导演和编剧都在沉默。
这套造型太绝，这是电影最后个镜头造型。她死在黎明之前，暗沉天空连绵阴雨，她浸在寒冷水里等待死亡。
她想到警校毕业那天，她穿着警服站在白色阳光下笑灿烂。
齐耳短发搭配她素颜，她五官更加清晰，整个人青春洋溢。她皮肤很白，五官明艳，迎着灯光十分阳光积极。
姚绯笑着回头看荣丰，“怎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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