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钻石,这就扔?
商锐双手插兜敞着笔直修长腿站在江边栏杆前,白色衬衣已经全部湿透,贴在他轮廓分明脊背上。他仰起头,下颚线拉出傲慢弧度,“她杀青礼物没有,是她遗憾。”
陈年是商锐在上海开酒吧,他有很多酒吧。这是他在上海最爱去个,保密性也做很好。
“走吧,送你去。”大白天去酒吧?他是疯。
商锐把手插兜,指尖再次碰到裤兜里尖锐金属,他抽出手用修长食指和拇指捏着颗晶莹钻石,嗓音很沉,“这个耳钉好看吗?”
铂金耳钉上面镶着块钻石,样式很简单。
“钻石挺大。”蔡伟啧声,说道,“什时候买?你不是不戴这大钻石吗?怎只有只?”
洒向大地,把天地染成暗沉色。他睫毛和眉毛都沾上水,湿漉漉黑,他垂下睫毛,滴顺着他睫毛滚下去。
曾经姚绯问他为什入戏慢,其实他是怕付出感情。他怕付出感情,别人还站在岸边。他怕只有自己深陷其中,成为笑话。
他骄傲不允许。
但当时姚绯眼神让他相信,这场戏里不是他个人,商锐就毫不犹豫跳进去。但不是入剧组戏,而是入姚绯个人戏。
“锐哥。”
商锐捏着铂金耳钉棒针,在手指上转下。晶莹钻石耳钉切割面随着动作,闪烁着光芒,
“好看吗?”他又问遍。
“好看啊。”蔡伟不知道他什意思,夸道,“挺好看。”这大钻石肯定很贵,能不好看?
商锐离开雨伞,大步走到观景台边缘。脚下就是滚滚黄浦江,他用力抬手把耳钉扔出去。耳钉在空中划出抛物线,坠入江水中。耳钉太小,很快就再也看不见。
蔡伟举着雨伞张张嘴,时间没发出声音。
把雨伞撑到头顶,商锐回头看眼蔡伟,皱眉,“你出来干什?蔡总,你不应酬吗?”
“怎这是?”蔡伟说道,“饭也不吃?要回去吗?怎样也要把杀青宴进行完。你个男号,说走就走。”
商锐伸手,嗓音很淡,“车钥匙给。”
“你喝酒吧?你不能开车。”蔡伟闻到商锐身上酒味,说道,“你要去哪里?送你去。”
“陈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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