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觉得她这以后日子,过得恐怕不会多顺心。你看,她夫郎出去抛头露面,她不就得在家打理内务哄孩子?”
每句话后面,都伴随着阵哄笑声。
这幅场面,实属意料之内。
刚才若是徐渔挺直腰杆,抬脚用力踹几下轿子,安清乐再乖顺从里面出来,那众人嘴多少会积点口德,会觉得徐渔硬气,哪怕夫郎是状元郎,也能将他管教死死。
可徐渔没有,她明知道刚才做另种选择,自己就不会听到这些刺耳言语,可她还是选择抱清乐出来。
安清乐头顶红盖头,徐渔看不清他模样,只能小声问句,“能不能,抱你出去?”
安清乐愣,竟没想到事情会这发展,抿紧嘴唇微微松开,被盖头遮住嘴角露出抹极其浅淡笑意,垂眸轻嗯声。
他若是不愿意,当初赐婚时就拒绝,哪里还愿意坐着花轿来徐府?
如今他人已经在这儿,还不是任由她看着办。而谁知这人,竟又征求遍他意见。
安清乐被徐渔打横抱起,身子悬着,而胸口那颗忐忑心,却落在肚子里。
得年龄小。她平日里副没长大模样,没成想今日穿上大红色喜服,倒是衬她成熟稳重不少。
陆枫和许牧过来时候,徐渔刚将安清乐从安家接来,行迎亲人正停在徐府门口。
大梁男状元本就稀罕,如今他成亲,大半个京城人都围过来看热闹。
徐渔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高兴,张脸都是红扑扑,眉梢眼尾尽数透着由心而发喜悦。
她从马上跳下来,三两步走到花轿旁边。
她不怕被外面看热闹人笑话,丝毫也不在意自己脸色,为,只是顾忌他感受。
这个认知,让安清乐微微服服软,放松发僵身子,头靠在她胸口处。
徐渔像是抱着易碎珍宝样,小心翼翼将人从轿子里抱出来,满足眼睛弯成条缝。
见到这幕,众人唏嘘哄笑声片,小声议论起来,“到底安公子是状元郎,这徐相女儿,连举人都没考中,如今两人成亲,状元郎还不得把她吃死死?她哪里还有什妻纲可言?”
“看她以后也就是个靠夫郎和母亲吃饭人,要什妻纲,乖乖听话就是。”
围在徐府门口人群里,不知道是谁嚷声,“踢花轿踢花轿。”
声音出,立马引来附和,“对,越用力越好。”
有地方习俗就是这般,将夫郎接到门口,妻主要抬脚用力踢花轿,将夫郎踢出来,以示妻纲。
那些人嚷嚷声音很大,坐在轿子里安清乐皱起眉头,抿紧薄唇,本就忐忑心,此时就像是被根绳子栓着悬在处深渊边上,而徐渔待会儿表现,就是拴着他心那根绳……
徐渔不知道听见没有,她脸上喜悦不变,提起自己衣摆,抬起脚……不是踢向轿子,而是跨过抬轿木头,站在轿子前面,伸手掀开帘子,前半身探进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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