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向小事都是她爹做主,但碰到今天这样大事,最终话语权还是在她娘手上。所以刚才万氏不管怎说落她,徐渔都在瞥着她娘脸色。
徐相瞧着徐渔胆战心惊模样,不由得
徐相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,手指揉着额角,听到万氏提安清乐,才撩起眼皮子看眼徐渔,见女儿眼睛几不可查眨巴两下,徐相顿时觉得没眼看,索性闭上眼睛,无声叹息。
“好,你也别气,”徐相坐起身,拦住万氏对徐渔滔滔不绝说落,说道:“眼睛都红,快去敷敷,别待会儿再肿。跟小鱼单独说会儿话。”
万氏摸摸眼睛,皱眉道:“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它呀。”
徐相摇头轻笑,起身将万氏扶出去,“你顾不上,替你顾好不好?别担心,有什事先跟她说说,回头再告诉你。”
万氏向信赖徐相,如今听妻主这说,才不情不愿离开,走之前拉着她手小声叮嘱番,“待会儿孩子要是说什你听不惯,你可千万别打她,不管她如何,咱们做父母还是得多担待些。”
低声啜泣,“谁能想到你连秋闱都没中举。”
“卷子片空白,她拿什中举?”徐相手指用力点着面前桌子,可见其心中怒火,“你知道考官怎说吗?她说就是想帮你,看着那张空白卷子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给你加分!”
万氏听徐渔并非没有中举,而是连卷子都没写,顿时担忧问道:“小鱼,你那天是哪里不舒服吗?不然为什不写卷子呢?”
徐渔抿唇,“不想写。”
万氏听这话不由得怔,“这话若是孙窑陆枫来说点都不惊讶,可你怎会做出这事呢?现在朝堂之上估计都知道你娘虽然高居左相之位,但她女儿连个举人都没考中……”
徐相苦笑,“何时对她动过手?你就放心去吧。”
等万氏步三回头离开书房后,徐相才转身看向徐渔,语气跟平常无异,“站这长时间,坐下说话吧。”
徐渔低头哦声,忐忑不安坐下,屁股都只挨半个坐在椅面上,小心翼翼观察着她娘脸色。
从小到大她虽然不是那争气,可也算听话乖巧,没怎惹她娘发过火,长这大,徐渔也是今个才见她娘生气。
不过也就刚才气极说她两句,随后就是她爹在说落她。
徐渔嘴唇抿又抿,身侧拳头微微攥紧,她想说本来就不是你们骄傲,也不是当官那块料,与其到最后落榜,不如现在就没考上算!
可望着万氏红通通眼睛,这话她又说不出口。
父母对子女有期望实属正常,是她自己没能活成父母期望模样。
“对不起。”徐渔闷声道歉。
“你卷子没写,说对不起又有什用?”万氏坐在椅子上,说落道:“人家安清乐个男子,压过所有女子考个解元,连孙窑名次都不差,本来没指望你能考过这两人,可你居然交张白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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