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牧掀开布帘子后就站在那里没再动弹,目光贪婪看着陆枫,痴痴视线黏在她脸上,像是在确认什样,眼尾微红。
“怎?”陆枫见他不动,疑惑走过去,伸手轻轻摸摸
屋里烧着炭盆,温度跟外面简直有着天壤之别。许牧缓缓吐出直提在胸口气,转头对小柳说道:“去找陆枫,你先回去吧。”
小柳愣,等反应过来许牧是真打算在这里睡之后,整张脸都白,带着哭腔说道:“主子,主君知道会打死,您快进去跟世女说说话,回头咱们就走吧。”他宁愿冷,也不愿意死。
许牧抿抿唇,也不愿意为难他,“那你跟木头在外间守着,天亮前回去。”
许牧既然做决定,自然就由不得小柳不从,他只能耷拉着脑袋坐在木头床上。
木头见他可怜巴巴,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床被子,给他披上,“床分你半,你睡着或者坐着都行,但不许打扰睡觉。”
冬季夜里素来寒冷,呼啸冷风犹如锋利小刀子样,下下划着你露在外面皮肤。
小柳提着琉璃灯手冻得生疼,攥着手指都有些发僵,张嘴牙齿就打颤,可他哆哆嗦嗦又忍不住小声劝道:“主子,回去吧,这来回您别再冻着。”
狐狸毛滚边兜帽,将许牧巴掌大小脸尽数埋在毛毛里,他闻言头也不转,语气平静说道:“你若是怕冷就自己回去吧。”
许牧都这说,小柳也不敢再劝,只好闭上嘴闷着头打灯笼。
好在两个院子离近,再加上陆枫院子里向不喜欢有人守夜,路过来,倒是没被人看见。
她明个早上还要起来陪陆枫练武呢,要是半夜不睡,第二天肯定起不来。
看着倒头就睡木头,小柳气牙痒痒,真想用手里琉璃灯砸在她身上。这人心怎就这大呢,里面两个主子要是做出什事,他和她都没好果子吃!
小柳裹着被子,悄悄蹲在布帘子外面,偷偷听里面动静。
其实刚才木头起来开门时候陆枫就醒,睡眼惺忪皱眉坐起来,才刚掀开被子趿拉上鞋,就见许牧掀开布帘子进来。
“蜜饯?”陆枫以为自己看错,又仔细看眼,兜帽下小脸,确是许牧,她不由得愣,疑惑问道:“这晚,你怎过来?”
小柳就像帮着主子会情人样,提心吊胆偷偷摸摸,直到站在陆枫门前,才悄悄松口气,上前步敲响门。
陆枫房里没男子,通常伺候她人都是木头,如今听到敲门声,来开门人自然是她。
木头将外衫系好,出声问道:“谁啊?”不情不愿从暖和被窝里爬出来,小声嘟囔着,这大半夜到底是谁过来?
从里面将门拉开,看见藏在兜帽里脸,木头不由得傻眼,“小公子,都这晚,您怎过来?”
木头伸头往外看眼,见没有人,赶紧让开身子让两人进来,“快些进来,外面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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