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千景刚才走时候还是穿着人字拖。
他是个极其注重仪表人,每次只要是出门,都会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,今天却连鞋都顾不上换就离开,有必要那心急吗?
这都凌晨三点多,有必要现在就出去拿礼物吗?就不能等到天亮再动身?
他快步从屋里冲出去,沿着楼梯往下跑,迫切地追赶上
“嗯,还没睡来着。”
“没事,你说。”
“要不现在过去拿?”
岑凯诺不知道他跟谁在聊天,但从对话中,他听得出韩千景准备要出去。
挂先后,韩千景从桌面上抓起钥匙,漫不经心地说:“出门趟。”
韩千景手机直在作响,响到自动挂线后,又重新打进来,韩千景始终没有接听。
如此胶着不知何时是个头,不得已,岑凯诺只好将之前些事情如实坦白。
“雨夜哥之前对是有那方面意思,但已经把他给拒绝。”
“当时没跟你说,是因为怕你乱想。”
“不要生气好不好?”
什要呆到三更半夜才离开?
这样事情放在任何个有对象人身上,都不可能心平气和地接受。
“不是,和雨夜哥不存在那种关系,你别乱想。”岑凯诺恨不得将误解立马解开,急切地跟韩千景澄清道。
“那他找你什事?到酒店纯聊天?”
“既然是纯聊天,为什不直接跟说,非要用你大姨来做挡箭牌?”
“你要去哪儿?”
韩千景慢斯条理地打开微信,把游晓白发给自己语音点开,播放给他听。
“韩哥生日快乐~你现在跟朋友开完派对没?话说给你准备份小礼物,你看什时候有空来拿下吧,要是不方便话,送过去也行哈。”
播完语音后,韩千景把手机收起来,临走前他回头看岑凯诺眼,随口说道:“去去就回。”
岑凯诺站在客厅里,看着那扇大门打开又被重新关上。
“你要是不相信,可以给你看微信聊天记录。”
他说罢,正要掏手机,动作忽而又止住,才想起自己手机早已报废。
看着岑凯诺把手伸入裤兜,韩千景注意到他手腕上那两道清晰淡红色勒痕,颗心瞬间坠落至冰点。
“不用。”他冷冰冰地说,“你从回来就直在解释,但感觉你却根本告诉过真话。”
韩千景不再跟他费口舌,拿起手机看眼后,决定回拨过去。
岑凯诺张张嘴巴,却又因回答不上来而归为沉默。
这要他如何诉说?告诉他自己父亲是个婚内出轨,母亲死后迅速另结新欢人渣?告诉他自己那位父亲多年未尽人父之责,却还妄图操纵儿子人生,最后因制止不成而动手打他?
他开不口,不想让韩千景知道自己有这个有名无实家庭,而他是岑家可有可无份子。
他不愿意,也害怕把自己这些丑态剖开,摆在喜欢人面前。
客厅安静得不像话,面对面而站两人彼此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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