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括哥也是如此。”岑文熙说,“虽然他没跟说,但知道他真很喜欢做网约车直播,通过这种形式,他觉得自己找到直播意义,哪怕只是捎对方段几百米路程,都是值得。”
岑文熙和韩千景聊通宵,虽然说得都是岑凯诺事情,但在交谈过程中,岑文熙似乎逐渐想通些东西。
天色快亮,岑文熙回房收拾会儿。
再次走出客厅时候,他已经换好衣服,手里拉着个沉沉行李箱。
“你要回北京?”韩千景问道。
这是她头次,将心中所有委屈与难处,鼓作气全部倾诉出来。
或许是对生活感到极度无助与绝望,又或许在这种无望困境中,恰恰又很幸运地遇到素未谋面路人关怀。
小姑娘说着说着,情绪逐渐失控,声音从颤抖变成啜泣,最后放声痛哭。
那天晚上,同城有七八名水友在看直播之后,自发开车过去现场。
大家把小姑娘摊位所有糖水买下来,并块儿送她回家。
,在岑凯诺安慰和思想疏导番之后,对方才终于松口,慢慢向大家道出原委。
小姑娘打小在单亲家庭长大,今年才刚高中毕业她,因为在高考中失利,只考学费高昂二本院校。
考虑到家中还有个正在上小学妹妹,以及罹患重病母亲,小姑娘最终放弃上大学机会,出来工作赚钱养家。
白天到附近五金厂打临工,光是份薪水远远无法支付母亲医药费。
为多挣点,晚上下班之后,她便到大街上摆摊卖糖水,尽管收入相当微薄,但她仍直苦苦地坚持着。
“嗯。”岑文熙点头,他笑道,
不少水友私下给岑凯诺发去信息,有人愿意为小姑娘提供待遇良好就职岗位,也有人愿意为女孩母亲捐款,出份绵薄之力。
大家都亲切地把那位小姑娘叫做糖水妹妹。
在那之后,岑凯诺直有和糖水妹妹保持联系,并时不时地向水友们汇报她近况。
大家通过岑凯诺镜头,目睹别人不幸同时,也主动地伸出援手,去帮助那些不幸,萍水相逢人。
也让直播间里许多对自己当下生活或感到不满,或产生质疑水友重新有新换位思考。
明明日子非常艰难,可每每想到家中母亲和妹妹,她还是咬牙硬撑下来。
所有家庭重担都压在这个二十岁不到小姑娘身上,若非亲身经历过人,往往难以体验这种生活不知何时才是个头痛苦。
今天晚上,她出来摆摊时候因为不担心将糖水溅到客人衣服上,被狠厉地责骂通。
天寒地冷,因为发烧而身体不适她,情绪变得格外敏感,生活重担终于击溃她最后道精神防线。
闪而过轻生念头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,也许是想着,只要离开这个世界,就能够得到彻底解脱,等她回过神来时候,身体已经不由自主跨出大桥围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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