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好像有点累。”季浮沉说。
“你发烧
。”周岸
脸自责地道：“昨晚帮你清理之后仔细检查过，以为你没有受伤。但是早晨醒来
时候，你还是发烧。”
季浮沉这才感觉到，自己额头上敷块凉帕子。
“没事，睡觉就好……"他说着眼皮沉，又迷迷糊糊
得益于前段时间反复试探，这次事情总算顺利许多。
最初，季浮沉还是清醒，但到后来，他就有些迷糊，任由周岸摆弄，只觉得受不住才抱怨两句。
直到后半夜，周岸见他眼睛都快哭肿，这才作罢。
这晚，季浮沉做很多乱七八糟梦。
他梦到自己被海浪掀翻，而后在水中溺得呼吸困难，是周岸从背后抱住他，将他从冰冷水中拖出来。
周岸翻个身将他揽在怀里，低声道：“该来总会来。”
“有点害怕……不知道届时祁州会变成什
样。”
“有呢，不怕。”周岸将他搂得更紧些。
季浮沉反手抱住周岸，将脑袋埋在对方颈窝道：“们今晚再试试吧。”
“啊？”周岸时有些没反应过来，“你确定吗？这几天你太累。”
所料，边城破城后不过几日，巡守弟兄便活捉好几个来路不明人。周岸连审问都懒得审，直接让人将他们送到清风寨，让段青他们处置。
次日，祁州大营人便在城门口处决几个骚扰百姓逃兵，同时还在城门口贴告示：凡前线残兵，主动接受祁州营归拢，律从宽处置，不计较出逃、怯战等责，让他们在后头战事中戴罪立功。
否则，就地处决。
边城破城危机和焦虑，在祁州蔓延些时日。
直到近半个月后，众人才渐渐接受这个事实，开始着力准备祁州防卫。
梦中，周岸胸膛又温暖又坚实，将他恐惧都驱散大半。
他转过身去想抱住对方，伸手却扑个空。
“周岸……”季浮沉迷迷糊糊地道。
“在呢。”周岸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随后他便觉手上暖，被对方握住。
季浮沉只觉眼皮发沉，努力睁开眼睛，对上周岸着急目光。
“想。”
他心里有太多不安，急于想从周岸这里找到点实质性安慰。
周岸凑到他唇边亲亲，而后起身抱着他进内室。
……
……
而这些日子，季浮沉几乎刻都没闲下，直在张罗流民工坊事情。
先前他提议在祁州境内得到很广泛推进，如今大部分地方流民都被安置好，且设置些工坊。新整编祁州大营中用到些武服、被褥等物，很多都是出自这些流民工坊。
这样来，既能解决大营物资供给，又能让流民维持生计，可谓举两得。
而祁州境内各个工坊分工和信息汇总工作，则交由凤鸣寨来统筹，季浮沉便成这条流水线上最重要个人。
“你说北殷大军真会攻过来吗？”季浮沉问周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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