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事吗?”周岸问道。
“村外土地庙里又住进几个流民,正想着去和村长他们商量下,看看此事如何应对。那土地庙又不是住人地方,总不能让他们直在那里待着吧?”那管事道:“最怕就是往后流民越来越多,届时只怕就不只是土地庙问题。”
周岸拧拧眉,问道:“你方才说又住进几个,是说之前就已经有人住进去?”
“是啊,约莫半个月之前,就有从边城逃难来家五口,他们也没地方去,大伙儿就暂时答应让他们在那边暂避,还给他们弄些粮食。但这短短半个多月里,那里已经住十几口人,要是继续这下去,人越来越多,日子久们也接济不起他们啊。”
“附近其他村子有遇到这种情况吗?”
这时荣宝从外头哒哒跑进来,季浮沉忙抽回手,顺势起床。
用过早饭后,周岸抱着荣宝送季浮沉去学堂,他这路上每次遇到人都要主动打招呼,那模样看着像是捡钱似,就差把“老子很高兴”写脸上。
“哟,大当家今天怎这高兴?”赵路在山门口遇到他时忍不住揶揄道。
“跟你说你也不懂。”周岸笑道:“毕竟你是光棍儿条。”
赵路闻言忍不住朝他翻个白眼,骂骂咧咧地走。
十分有限。在他看来,大家都是男人,在很多事情上虽然会有差距,但那差距应该不至于大到离谱。
直到这晚之后,他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。
有时候,人和人之间差距,真可以大到离谱。
比如他和周岸体力,再比如他们各自“时间”。
这种差距造成结果就是,第二天早晨起来时,季浮沉手腕还有些发酸。他躺在榻上,冷不丁想起回来路上在客栈躲雨那晚,那是周岸第次帮他。
“都有,那些流民开始来都是在官道沿线找些能落脚地方。现在估计是那边落脚地方挤满人,
“去吧,中午下学来接你吃饭。”周岸直将季浮沉送到学堂门口。
荣宝朝季浮沉挥挥手,然后撅着小嘴朝他要个亲亲。
周岸见状也想要,被季浮沉伸手轻轻推开。
他也不恼,直目送着季浮沉进学堂,这才抱着荣宝离开。
不过他刚走到村口,就遇到个村里管事,对方溜小跑着,看上去有些着急,但看到周岸后还是停下来打个招呼。
他记得那晚周岸出去净手时,待好久才回来,久到他都要睡着。当时他就有些纳闷,周岸出去洗个手,为何会待那久?
直到这刻他才反应过来,那晚周岸出去是在干什……
“醒?”周岸从外头进来,十分自然地上前在他额头上亲亲,然后握住他手腕,边帮他揉捏,边道:“手还酸吗?”
“好多……”季浮沉看他眼,问道:“怎起这早?”
“神清气爽,自然起得早些,你睡觉时候已经去喂过鸡和兔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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