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北殷大营主帅,昨夜得马上风,死状极惨……”
“噗!”季浮沉口茶刚喝下去,闻言忍不住喷出来。
便闻那说书先生又道:“要说这北殷也是祸不单行,主帅半夜,bao毙,国君次日早便命归西。这君臣二人倒也默契,此番能共赴黄泉
“回大人,没听说有什动静。”
“他个边城大营主帅,竟也咽得下这口气?他咽得下,咽不下!”知州目光凛,朝属下道:“北殷人让不痛快,也不能让他们好过!”
当晚,季浮沉原以为衙门里会派人在城中大肆搜捕他们,没想到竟是猜错。城中巡防人虽然增加,但看上去并没有那严防死守。
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多加几分小心。为防止衙门里人埋伏,季浮沉和周岸特意换批人,没再去找先前合作过那帮流浪汉。
次日早,整个边城便传出新“谣言”,说皇帝驾崩。
这两日,季浮沉把边城搅和得“热闹非凡”,百姓们乐得看戏,但被造谣,bao毙边城知州可就不大好,气得够呛。
知州府。
年过五旬边城知州,头上敷着布巾倚在软塌上,看上去气色极差。
厅内立着个属下,正在朝他汇报:“哭丧乞丐抓二十多,都问过,没人知道幕后主使是谁,只说给他们银子,让他们来哭丧。”
“废物,衙门里这多人,就问不出点有用?人家哭丧都哭到门口!”
这次季浮沉没让乞丐们去衙门里哭丧,而是让他们走街串巷,去散布这个流言。再加上城中各处地方都贴告示,不过晌午这个流言在边城就人尽皆知。
正如季浮沉所料,百姓听这大逆不道话,只当是先前谣言升级,没有人会相信皇帝真驾崩。
原以为今日这个热闹已经够大,谁也没想到晌午城中就出另个新热闹。
薛承举和张平在城中逛圈,回来后就把此事告诉季浮沉。季浮沉听有热闹可看,拉着周岸便出门,直奔城中茶楼而去。
边城近来不太平,茶楼生意原是很惨淡,但今日却十分热闹。两人进去之后,才得知今日喝茶吃点心价钱都减半,而且有人请说书先生来说书,说便是今日第二个热闹。
“大人您别生气,大夫说您不能再动气。”那属下安抚道。
“能不生气吗?”知州将额头上布巾往对方身上甩,怒道:“再去查!”
“大人,属下猜想这背后肯定是北殷人,他们故意散播这样谣言,就是想让大将军和您气坏身体,他们好借机进攻边城。”那属下分析地头头是道:“散步谣言之人特意乔装打扮过,事后便隐藏行踪,他们若是连夜潜回北殷,咱们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人啊。”
那知州闻言似乎觉得颇有道理,除北殷狗贼,他实在想不出谁会有这大胆子和闲心花钱雇人来给他和大将军哭丧。
“大营那边有什动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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