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觉吧,明天还要赶路。”季浮沉很快收敛思绪,他不是个不自量力人,也不会为注定无法改变事情伤春悲秋。
“骑天马
季浮沉自从穿到这个世界以来,就没离开过峦县,去过最远地方也就是县城。虽然直都知道边城情势紧迫,但他直没有直观感受到,直到这次出来,他才算是见到外面世界。
“原来咱们路上遇到那些人,都是流民和难民?”待伙计走后季浮沉朝周岸道。
“打这久,百姓都知道边城早晚要破,但凡能跑都跑。”周岸道:“就怕不跑将来破城他们会屠城,届时边城大营要溃逃要被俘,哪有精力管百姓死活?”
季浮沉现在有点明白,当初周岸为什想送他和荣宝去豫州避避风头。
其实原书中就有提及,本朝敌国北殷,举破边城后第件事就是屠城。这场仗打这多年,两国军队都很疲惫,在上位者看来,把座城池奖励给将士们无疑是最好选择。他们不用付出任何东西,就能给将士们个发泄情绪出口。
“你怎跟他说?”季浮沉问周岸。
“没说你,说学妖法。”周岸道。
“他能信吗?”
“多吃几碗面就信。”
周岸虽然很信任薛承举,但他本能地认为季浮沉事情,多个人知道,就多分危险,所以他宁愿自己跳出来替季浮沉打个掩护。
胜利者忙着庆功,百姓就是待宰羔羊,没有人会在乎羔羊死活。
“别想,满朝文武都改变不这切,你之力能做就更有限。此番们若是能稳住边城军心,多拖日就等于为祁州多争取天时间,届时祁州就能少死很多人。”周岸牵住季浮沉手道:“们能做,只有这些。”
季浮沉点点头,他心里也清楚,蚍蜉注定无法撼树。
在历史进程中,此消彼长是种自然规律,个王朝经历盛世到衰败再到兴起,这里头混杂因果太多。若不是当今天子昏庸无能,九爷也不会有机会取代对方上位,进而开创另个盛世。
但也正是眼下乱世和低谷,造就下个帝王。
季浮沉自然知道他用意,心中十分熨帖。
当天下午,他们又快马加鞭赶半日路,总算是在天擦黑时候赶到个镇子上,找处落脚客栈。
那客栈虽然看着有点寒酸,却是这镇子上唯家。季浮沉与客栈伙计搭几句话,得知他们近年多来生意都不怎好,勉强维持着生计而已。
“们在路上看到有很多来往人,他们都不住店吗?”季浮沉问。
“公子您看就不怎出门行走吧?您在路上见到要是无家可归流民,要是逃难去投奔亲戚,这些人哪有银子住店啊?从前那几年,来往货商还挺多,们生意还算不错,但如今年到头也遇不到几个货商,边城乱成这样,谁敢没事儿往那边跑啊?”那伙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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