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喝你们,别管,看会儿月亮不行吗?”
“月亮什时候不能看,你要是不来,大伙儿可要找过来。”赵路说着用另手揽住季浮沉肩膀,“小季块过来,大家伙儿难得高兴嘛,今天可是中秋!”
季浮沉不怎爱喝酒,忙推脱到:“有点困,先带荣宝回去,你们喝吧。”
他说着伸手要接荣宝,周岸却起身道:“别折腾醒,把他送回去吧。”
周岸抱着荣宝送回住
“可你还是选择留在凤鸣寨,是因为风大当家吗?”季浮沉问。
“算是,也不全是。自幼跟在他身边,见过太多人死,死于穷困,死于疾病,死于你想不到理由。人命如草芥,是风大当家保全们,否则根本就长不大。”周岸道:“答应过他,要在他死后保全寨子里人,就像他曾经做那样。”
季浮沉还是第次听周岸说这些,心中时颇为感慨。
他想,风老寨主若是泉下有知,应该会觉得很欣慰吧?
周岸做得很好,或许比对方期望都要更好。
周岸身形高大,胸膛很宽阔。
他将荣宝抱在怀里,小家伙很有安全感,不多时,荣宝就倚在他怀里睡着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啊,看这小崽子好像长不少。”周岸朝季浮沉道。
季浮沉往前凑凑,伸手摸摸荣宝小脑袋,这令他和周岸之间距离缩短不少。
周岸侧头看他时,下巴几乎能碰到他侧脸。
“不过现在和从前不样,做这些不止是为履行对他承诺,还因为……”周岸别过头去,有些别扭地道:“有想保护人。”
“大当家……”
就在这时,两人身后突然传来赵路声音。
“嘘。”两人同时做个噤声手势,赵路这才看到周岸怀里抱着荣宝。
“荣宝都睡,哈哈哈,小孩就是睡得早。”赵路把揽住周岸肩膀,“大当家,弟兄们都等着你呢,怎喝半儿就跑?”
“你好像很喜欢热闹,当初遇着小黄和小馄饨时候,想都没想就带回来,带荣宝回来时候也是。”
“只是觉得,这小孩子,又是这样身世,若是让他流落在外,将来日子定会很难过。带回来寨子里,起码能有口饭给他吃。”季浮沉看向周岸,问道:“大当家呢?当时不也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把他带回来吗?”
“看到他就想到自己。”周岸望着远处圆月,轻轻叹口气,“幼时也与荣宝样,早早就失去亲人庇护。是风大当家收养,教识字习武,教做人道理。”
季浮沉怔,他从不知道周岸幼时竟也是个孤儿。
“你去过那个庄子,应该知道哪怕不做山匪,也可以活得很自在。与寨子里弟兄们不同,除打家劫舍没有犯过别事情,那些被寨子里劫过人都不敢报官,所以至今在官府都没有案底。”周岸道:“即便真有什官司,汪县丞那边也可以替疏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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