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浮沉闻言喜,但随即又有些担心。
“要……要喝血酒吗?”他问。
“这是凤鸣寨老规矩,旁人都要喝,你自然也要。”
季浮沉忍不住皱皱眉,他倒是不怕喝血酒,大不咬牙闭眼就咽下去。可喝血酒就意味着要割血,像他这种没有习过武人,活生生割破自己手滴血,并不是件容易事情。
这需要极大勇气……
若非他反应及时,对方定然要被当场钉成筛子,
“这是干什呢?”周岸收拾好心绪,大步走到廊下。
“大当家,您怎来?”季浮沉眼睛亮,“它俩在屋里乱尿,正教育它们呢。”
“狗崽子就跟小孩样,没有天生就会,得教。”周岸说。
“它们又听不懂人话,要怎教呢?”
殷齐清算计这多年,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想到,他下场竟然比窦三还不如。
窦三起码还有个坑埋。
殷齐清连个坑都没有。
场风波,化解地还算顺利。
当日,周岸就让人把季浮沉两只小狗崽从据点中接回来。
周岸开口道。
“大当家,您吩咐。”
“二当家原本打算赏你们酒不是还剩不少吗?给他和他这几位兄弟分着喝吧。”这酒里放毒,让他们分着喝,那意思不言而喻。
殷齐清早料到会有这结果,也没再抱什希望。
倒是其他人,这会儿终于沉不住气,纷纷跪地求饶。
“必须割手吗?”季浮沉小声问道。
“原来你是怕这个?
“不是难事,交给来办吧。”周岸说着俯身摸摸两只小狗崽子脑袋,“等教会它们,再给你送回来。”
季浮沉闻言大喜,连连朝周岸道谢。
“先前说过,这次你经过考验,就让你正式加入凤鸣寨。”周岸说:“前些日子正好还有几个弟兄也没喝过血酒,如今和你起办。”
“通过考验?”季浮沉问。
“想应该是通过吧?”周岸忍着笑道。
寨子里刚洒除虫药粉,季浮沉比较谨慎,怕小狗崽子中毒,所以暂时把它们养在屋里。可他没想到,两只小狗崽子特别奔放,竟都不会去固定地方拉撒,这可把他愁坏。
周岸过来时候,就看到季浮沉正蹲在门口对两只小家伙进行“谴责”。
少年那态度看上去温和又认真,半点不耐烦都没有。
周岸远远看着眼前画面,不由便想起今日在厅内那幕。
在袖箭飞过来瞬间,从未习过武季浮沉,竟会不顾安危地飞身相救。
“窦三死时候,就给过你们机会,可惜你们不珍惜。”周岸叹口气,“既然这样,你们就陪着二当家条道走到黑吧。”
他说罢摆手,赵路当即带人上前制住几人。
那日,赵路当着众匪面,亲手喂殷齐清等人喝剩下酒。
直到几人在哭天抢地中渐渐没声息,才被拖去乱葬岗。
周岸这次没再念什稀薄旧情,连口棺材都没让人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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