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……这是怎?”小喽啰忙上前查看,就见少年脑门上有点发红印记,像是撞到哪里。他忙伸手探人鼻息发觉人还有气,这才稍稍放心。
想来是这新过门
这路上他都在替这位新任寨主夫人惋惜,暗道个漂亮白净小公子,就这让他们大当家掳来,当真是命苦。
他们这位大当家可不是好相与,烧杀*掠就没有不沾。平日里对外颐指气使,对内拳脚相加,前头两位夫人都是被他活活折腾死。
如今又娶第三个……
小喽啰心中不忍,却也无可奈何。
他个虾兵蟹将,别说是救人于水火,就是个不字也是决计不敢说。
这窦三果然不经激将,喝道:“来呀,都满上!”
他话音落,旁伺候着小喽啰忙抱着酒壶过来给众人斟酒。
窦三把揪住那小喽啰胳膊,大着舌头道:“你……去弄点酒菜送到新房,看着夫人让他吃饱喝足,免得会儿上榻没劲儿,影响老子雅兴。”
“哈哈哈,还是大当家知道心疼人。咱们这新嫂子,看着白白嫩嫩,要是不吃饱,还真是怕经不起折腾。”旁人人面带猥琐地笑道。
窦三也不生气,端起酒杯又是饮而尽。
四月,春夜。
凤鸣寨张灯结彩,庆祝寨主娶亲。
聚义堂内,宴席大摆,众匪推杯换盏,好不热闹。
“大当家,多喝点,大喜日子可不能悠着。”
“是啊是啊,大伙儿难得这高兴,今夜必须得喝痛快!”
“干什呢?”守在新房门口两个人开口喝问道。
“是大当家让来给夫人送饭,说是怕夫人饿着。”
小喽啰擅自将窦三那番不堪入耳话给换,但守门两人并未为难他,检查下饭菜,就让他进去。
他端着饭菜进门放下,往床上看却没见人影。
待他往里走,才发现那被捆手脚少年,竟是滚到地上。
他没有留意到,坐在自己对面青年眼底闪过丝杀意。
青年抬手摸摸自己耳朵,席间不少人登时会意,纷纷收敛神色,厅内时间杀机四起……
方才被打发给新任压寨夫人送酒菜小喽啰,前脚刚出聚义堂,就听到阵杯盘落地声音,像是有人把桌子掀。
他忍不住腹诽,这帮人肯定又是喝多胡闹,摔盘子碗弄得满地狼藉,最后还得他们这些人收拾。
小喽啰做事挺利索,小跑着去厨房弄些酒菜,亲自送到寨主新房。
主桌上,众匪簇拥着个脑满肠肥男人劝酒。
这人名叫窦三,年纪三十有二,正是凤鸣寨寨主,也就是今晚新郎官。据说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娶亲,前两任夫人都没得善终,第三任夫人今日刚过门,
“大当家不愿意多喝,是怕会儿没法洞房吧?”
“胡说?咱们大当家那可是千杯不醉,区区几杯酒哪会堕他雄风?”
劝酒人唱和,像是生怕对方少喝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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