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昭还在思索，没想到师兄已然跨前
步。
白衣剑修对掌门行
礼。他尚未来得及整理衣冠，衣袖上还带着战火与鲜血
痕迹；当他再度抬头，神情变得异常沉静。
“龙君记忆
已解，于而言，再无疑惑。”卫枕流平静道，“倒是有二事要提出。”
“其，此前对掌门师叔有些芥蒂与误会，还要向师叔说声抱歉。”
两个在世间度过无数年岁大能，就在微梦洞府田地里斗起嘴来。
谢蕴昭盯半天，问：“真君，您真没事？”
“心血有些损耗，但时半会儿死不。”真君摆摆手，却是慢慢走到边，舒舒服服地坐在躺椅上，像个凡间高寿老寿星。他笑眯眯地调侃自己：“老喽，要多晒太阳喽。”
仔细看去，真君并没有他表现出来那
好。红润旺盛生机消退，更多皱纹盘踞在他皮肤上，其中隐隐带着灰败死气。
掌门看他这样，也是叹口气：“原来如此。你之前装疯卖傻，并不是真装疯卖傻，而是将本体分裂成两部分，部分继续受到道君禁锢，另部分勉强得自由。老怪物，你这是找死，说不定过不几年，你就要归西。”
扶风城剩下事自然有人收尾。
不过瞬息，谢蕴昭等人就已经回到辰极岛。
她做第件事，是急匆匆去找冲虚真君。
老祖宗隔万里出手，又是对上道君，不知道真身损伤如何。
“真君，冲虚真君……！”
自己前途起赔上去吗？”
“呃，切都是意外……”
他们看向海边。
那孩子搂着谢师妹不放，笑得灿烂明媚，眼睛里有朝气蓬勃光芒。
情不自禁，两人同时微笑起来。
“归西就归西，老夫活够。”真君不以为意，还笑呵呵地对鸭子和狗招招手，“老夫不是老怪物，是欧阳锋！”
“连道君赐予名字都舍弃……”
掌门低头片刻，自嘲笑：“也是，不是更早就舍弃那个名字。”
他再次摇摇头，这才看向谢蕴昭。不仅是她，还有她身边卫枕流，还有他自己师弟、师妹。
他说：“知道你们此刻必定头绪纷乱，会告诉你们真相。你们想从哪里听起？”
谢蕴昭根本没费力气就找到真君。
因为老人家正蹲在微梦洞府田地里，仔细研究番茄长势。
须发雪白、老神仙模样真君，目光炯炯地看过来：“不是冲虚，是欧阳锋！”
谢蕴昭：……
掌门跟在后面，脸病歪歪模样，却还要似笑非笑：“老怪物没死？未免有些遗憾。”
“其实前世不前世……也没那重要。”
重要是，你关心那个人自己想要过什样生活。
“对，天堑封印崩溃，要和魔族打仗吧？”柯十二犹豫下，“那小川……”
“谁知道她会如何。”荀自在摇摇头，“们能做，也就是上战场杀敌，尽量别让他们这些小家伙遇到危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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