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，她放开手，摇摇头。
所有人都看懂
这个含义。
只有柳清灵茫然
海边，柳清灵还死死抱着蒋青萝，不远处是净尘破碎
尸骨。
龙象寺人在
旁念诵经文，忍着悲痛为他超度。见仙宗来人，他们默默退开。虽然佛道不和，他们却也看出这次是沈佛心惹事，净尘师兄又莽撞地帮倒忙，才惹这般下场。
“柳师侄，柳师侄……”
柳清灵呆呆地坐在原地，竟连燕芳菲他们也没看见。洞明峰主叫几声，也见怪不怪，随手推开她，就开始细细查看蒋青萝状况。
柳清灵被推得跌坐在地，这才个激灵，颤声道：“燕师叔……燕师叔，你救救师姐！师姐是为
……你救救师姐，求你……”
对修仙者而言，弟子损失并不少见。
几人降落到扶风城海岸。
北斗三人都是当世大修，虽说掌门浑身狼狈、冯老头空有境界，只有个米五洞明峰主能撑场面……不过，他们毕竟是北斗仙宗师长，是修仙界有名有姓存在。
四方修士齐齐行礼。
并且……也朝谢蕴昭和卫枕流行礼。
？受伤？”
她有点疑惑地看看师兄，又抬手摸摸脸，才发现自己流泪。
“不知道。”她怔怔回答，“但总觉得刚才……好像欠什
样。而且，觉得永远也还不上。”
师兄笑起来，摸摸她头发。
“累糊涂吧。”他看向前方，“他已经死，这次不会再复活。”
蒋青萝躺在地面。她是用背部承受来自净尘冲击力，整个脊柱都被撞歪，身体呈现出种可怕扭曲。
但更致命是她丹田。道君随手击，是太虚境丝力量；对他而言微弱，又经过净尘缓冲，可蒋青萝只是无境后阶，对她而言，那无疑是能摧毁她丹田和灵脉致命力量。
她不知道那是太虚境修士？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傻子。
只是那瞬间……她大概本能地就是想保护她师妹。
在柳清灵哭声中，燕芳菲在蒋青萝身上连拍几下，又喂她几粒丹药，最后仔细用灵力探查她体内状况。
却也有人看着卫枕流，欲言又止。
谢蕴昭明白，师兄方才化出魔族形象，必然惹人疑问。此时因时机问题，没人会质疑，但这件事恐怕终究需要解决。
不过……都再说吧。
“蒋师姐。”
谢蕴昭已经虚脱，靠师兄扶着，慢慢跟在其他人身后走去。她师父也扶着她，唠唠叨叨地问她感觉如何、受伤严不严重。
谢蕴昭仍怅然若失。
她缓缓点头，已经转身，却忍不住又回头看眼。那里除天空和海面之外，什也不剩。
掌门他们降落下来，将受损咫尺天涯伞和五色琉璃灯收回。
“对……蒋师姐！”谢蕴昭倏然惊醒，急忙道，“燕师叔来得正好，请您快去看看蒋师姐！”
“摇光峰蒋青萝？好，知道。”燕芳菲点点头，神情很冷静，没有任何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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