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
他化出真身，载着你在天地间飞翔、盘旋；他是真龙之君，瞬息即是万里，能将大千世界遨游
遍。
你们去看沙漠中清泉映月，去看东海
成群飞鱼，去看冰川上日出。
你回想这百年生活，觉得须弥山就像你心灵故土。这里让你成长，弥补
过去缺憾，更重要是这里教会你如何成为个真正强大修士。
你也琢磨过，你对道君喜欢究竟是男女之情，还是因为被强大心灵吸引？当你自己也真正平静并强大起来后，世界就广阔起来；你可以去往任何地方，去温柔地解任何个人。
就像别扭又高傲龙君样。如果你还是当年软弱、不知所措小灵蕴，你就不可能正视龙君，更不可能发现他温柔和执拗。
他冷脸：“谁学他？”
你不说话，却挣脱他手。在他变色之前，你把扯掉他冠冕，威逼说：“如果龙君不说实话，
就不还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
龙君散着长发，沐浴着细雨额头显出龙角；小小旋涡在他周身出现，搅乱雨丝轨迹。
他神情渐渐安宁下来，最后变得很温柔。
鱼都不得安宁。
“什
叫在起后打……”
好好个万年龙君，硬生生在你面前成呆头鹅。
他尾巴下子缩回去，竖瞳也开始张缩。他凑到你面前，漂亮到妖异面孔离你近得过分；就像你小时候他会做那样。
你很无奈，推推他。没推动。
你在须弥山要待满百年，这是对每个侍者要求。
你和龙君约定，等最后十年过去，你就跟他回海底，戴上属于王后冠冕。从此每个百年，你们都会在起。
——假如切都按照那时预想发展就好。
任何许下承诺，都有不能实现可能。
龙君离开须弥山，回去准备你们婚礼。他总喜爱奢华、闪闪发亮东西，也想用珍宝点缀你们珍贵婚礼。
那是你从未在他这里见过，也没有在其他人那里见过温柔。
他朝你伸出手，微笑起来，再也没有丝戾气：“百年前就想问你。灵蕴，你想成为龙后？”
这次，你听完他问题。
并且，你郑重地答应。
你从没见过龙君那样高兴。
“龙君，你说句心悦，很难？”你没忍住笑意，“喜欢道君时候，便早早和他说心悦他。可你转来转去这多年，到底是为什？”
百年前，你在南海海底初见龙君。他从金色真龙化身为人身龙尾青年，银白长发水草般在身后摇曳，说话轻快又好听，藏着属于帝王冷漠和任性。
百年后，他站在细雨桃花中，穿着庄重礼服、戴着规矩冠冕，言不发模样与人类修士并无两样。
这些年里，他总是以这样模样见你。
你拉起他手，说：“龙君是不喜羁束、任性自由性子，这些年来却委屈自己学那位沉稳，为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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