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他,看另个人。
她想,过去事情无法改变,她不必为此烦扰。既然注定要告辞,不如赶快走完这段情节,看看还能收集到什信息。
“灵蕴。”
龙君忽然再次开口。他含着笑,还是优雅矜贵模样,周身小小旋涡却变得更多,还在急促地冒泡。
“你想不想当……”
谢蕴昭低下头,沉默片刻。
然后她抬起脸,灿烂笑:“很漂亮,很喜欢!谢谢龙君,这是你送第份生辰礼,定会牢牢记住,永远不会忘记!”
银发金眸龙君瞧着她,怔住。
他周身水流忽然急促起来,还卷起好多个小小旋涡。
“……那给你戴上!”
他自己姿态明明才像小孩子样霸道蛮横,虽然满脸笑意,但因为他发怒或惩罚别人时也是这般笑吟吟模样,所以这笑不但不能缓解他人情绪,反而……
谢蕴昭心情复杂地想,如果是灵蕴经历这幕,或许只会感到害怕……怕这位至高无上龙君又要弄出什会让她受伤“考验”来。
可现在她站在这里,心里想着师兄,再仔细观察龙君神情,她才能从这幅面貌中辨别出几分熟识情绪。
那是笨拙殷勤、真诚急切,还有想让另个人开心期待。
谢蕴昭打开匣子。
回摩挲,笑道:“今天是灵蕴生辰,就该高高兴兴才对。”
“……生辰?”
谢蕴昭有些不解。她记得情节描述和灵蕴自述里,都说龙君既不在乎别人生日,也不在乎自己寿辰。
“不错,瞧你看别人庆祝生日,不总是脸羡慕?明明都成年,却还是小姑娘性子啊。灵蕴真可爱。”
他笑意更盛。
谢蕴昭说:“龙君,今天是想来同你辞行。”
龙君像是还没反应过来。他带着几分被打断不快,又有些茫然地眨眨眼,皱眉道:“辞行?你要去哪里玩几天?罢
他也忽然笑。这是个比任何时候都灿烂笑,让他眼里金色几乎要流淌出来,将海底每个黑暗角落都照亮。
他从她手中夺过发簪,绕到她背后,乐滋滋地给她别在发髻上。
“嗯,不愧是教出来灵蕴,品味也与般高雅。”
他又游到她面前,眼睛亮晶晶地,个劲地看那发簪。
谢蕴昭也看着他。
其中静静躺着……是枝鲜红发簪。
珊瑚与宝石制作发簪,做成挂果树枝模样。除材料不同以外,看上去是如此熟悉。
谢蕴昭不由自主摸摸头顶。
这支发簪……和师兄送她太阳火棘发簪,真是长得很像。
他催着问:“灵蕴,你喜欢?”
当龙君再次伸出双手时,谢蕴昭见他手心里捧个长方形匣子。
匣子似金非金,似玉非玉;晶莹剔透,霞光流动,看就不是凡品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拿着!”
龙君把她拽起来,不由分说将东西塞到她手里,又围着她游圈,催促道:“快些打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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