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……”
“叫‘枕流’,或者‘长安哥哥’。”
他气息近在咫尺,声音也微微沙哑,却还是带着笑意,又像隐忍动情。
换作平时,她多半会拒绝。小时候昵称,长大说出来真是显得有些奇怪。若直接叫他大名,也不习惯。
唯有在这时……
谢蕴昭茫然地看着他,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傻?”他低笑声,“长乐果真是个傻孩子。”
平时师兄,白衣翠冠、装饰齐整,正是翩翩如玉佳公子。
现在胜寒府中这个人,却长发散落、衣衫不整,微笑似乎不变,手里动作却……
只是简单手指滑动,由他慢条斯理做来,却显得很不对劲。
谢蕴昭却反而有点怀疑:“果真?你莫哄。”
“如何是哄你?自来师妹在身边,便能摆脱病痛之扰。从第次遇到师妹开始……便是这样。”
他含笑说着,却又手抵唇边,咳嗽几声,眉眼也忽地拧在起,似乎经历着突如其来痛苦。
“唔……”
“师兄?”
告诉?”要不是因为他正经历病痛,谢蕴昭气得能使劲捶他。但看他乖乖蜷缩在踏上,长眉微蹙、面容苍白,她又不好和他生气。
他约莫看出来她纠结——或者说,他早就习惯“利用”她纠结,因而他竟微微笑,也不顾额头上薄汗,就抓着她手贴上自己脸。
“师妹莫气……好歹心疼些。”
他脸颊微热,声音低柔,没以往温雅有礼,却也并非孩子气撒娇,反而……
谢蕴昭心里忽地怦怦跳几下,耳朵有点烧起来。
唯有在这时。
她揪住他衣襟,也说不清是想
“师,师兄……”谢蕴昭居然结巴下,“你原来骗?你根本没有魔气发作……”
“嘘。”
他手指按按她嘴唇,又探进些许,像是个噤声暗示,却又像有别什意味。
接着,他埋头吻下来。
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个都更绵长,像被放慢无数倍,点滴细节也都随之放慢无数倍。
谢蕴昭急,更倾身过去:“你如何……嗯?!”
猝不及防间,她被人捉住手腕,拉带,眼前天地瞬时翻覆,整个被人压在卧榻上。
他撑在上方,依旧含着笑,眼中血色却全然不见;连带苍白面容、挂着薄汗额头,都恢复正常。
除长发散乱、衣襟微开,这神采奕奕人哪里像个发病人?
他笑吟吟地看着她,伸手在她额头点,又顺着滑到鼻尖,再慢慢滑到唇上。
……不行不行,她太禽兽!师兄正发病,她为什能这禽兽?
她使劲摇摇头,还不行,就再使劲摇摇头。
“哪里不心疼你?”她都没注意自己声音变得柔软许多,神情也确确带上怜惜,又用手指轻轻梳理他柔顺黑发,“这样会好点?”
青年眼眸半阖,任她梳发,又将她更拉近些。
“好些。”他温顺地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