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妹磨
磨牙，却又定定看他半晌。
倏然，她嫣然
笑：“算啦，难得看你这
高兴，都快笑成朵向阳葵。”
说完，她立即又凑过来，把揽住他
肩，神神秘秘说：“你悄悄告诉
你刚才到底写什，好不好？”
“你什时候这能说会道……给看看！你越不让看，就越要看！你是不是在上面写什其他东西？”
师妹跳来跳去，更像兔子。
卫枕流忍不住，笑出声来，手里却半点没放松逗她。
他们个神游，个玄德，都是出剑就可扫平梅山山顶修士。但在这个灯光如海夜晚，他们却像对幼稚凡人情侣，个躲，个扑。
……假如他们人生按照最初规划那样走下去，也许就会是这样。
“写完啦，你也要写。”她指着猫扑蝶冰灯，思索番，“好，就写‘青青子衿，悠悠心。纵不往，子宁不嗣音？’”
他愣愣，垂下眼，笔划写在灯面上。
却克制不住唇角上扬。
他说“愿如星君如月”，确确是脱口而出。可她回这句，质问说不去找你你就不知道主动联系……竟有许多小儿女嗔怪滋味。
……也不知道她是有意或无意。
步步走过去。
像从永夜现实走向道降临天光，从个深寒梦境走向烟火气缭绕俗世生活。
师妹笑眯眯地瞧着他。
“谪仙郎来啦，你想题什？”她装模作样地思考番，“莫不是‘仙人抚顶，结发授长生’？”
他提着兔子模样雪灯，凝视煜煜灯光中她生辉笑颜。
卫枕流面笑，面伸手挡住她“袭击”，又顺手按按她头顶。
灯光闪，那漂亮猫扑蝶冰灯已经消失在他怀里。
师妹瞪大眼，很不服气：“你怎收到乾坤袋里去？你作弊，不算，重来！”
……卫枕流忍俊不禁。这傻孩子竟然真把这当比赛，还认真起来？
他说：“不给。”
她站那儿歪头瞧他，巴巴地看他题诗，果然像只竖着耳朵兔子。待他写完，她就伸手想来抓。
卫枕流抱着灯，往后退步，本正经道：“给，便是。”
“啊？”她脸迷惑，干脆撑着桌子翻过来，“就看看……给看看！”
卫枕流眼疾手快，把将兔子灯塞到她怀里，又举高另盏灯，左右晃着就是不给她。
面上还正经得很：“给还有要回去道理？你这里莫不是黑店，要欺客？”
“那就……”他喉结滚几滚，终究是笑叹出来，轻声道，“写‘愿如星君如月，夜夜流光相皎洁’。”
她笔尖顿顿，而后才在灯盏上写出这两行诗句。
末她抬头，眼里映着灯火，也映着他点小小虚影。
“喏，拿着。”
她不仅把灯递过来，还把笔也同塞过来。他手里还提着兔子灯，接得有些手忙脚乱，却见她笑得颇为狡黠，似乎很乐见于他忙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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