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昭不服：“
明明早就说
愿意啊！”
“那你再说
遍嘛！”
“嗯……”谢蕴昭思考许久，举起朵灰蘑菇，斩钉截铁道，“你也说他怕为难。万他现在就是没有心情成亲，却为而勉强自己，那怎
办！”
“呃……”
陈楚楚卡壳。她纠结好会儿，最后泄气地坐到凳子上，嘟哝说：“不管，随你们吧！反正修士也不需要和凡人样成亲，你们已经是
结果师兄也始终什都没说。
也许是情绪不高，现在不想考虑这件事吧。
这想着，谢蕴昭也就没有说话。
这是个体贴
师妹应当做。
……
交州过后，他们又去泰州。
时隔多年，谢蕴昭再次回到那座水汽氤氲城市。当年她离开前，匆匆将田产、家仆都托给另交好世家，剩下祖产还归泰州谢氏其他人。
现在回去，切都似如常。曾经照顾她丫鬟成亲、有孩子，会武艺部曲在别家也做得不错。还有人离开这个世界，留下座坟茔。
谢蕴昭拜祭所有认识人。
她发现师兄说是对。仇恨虽然煎熬，却能带来情感寄托，而真正意外则永远无法释怀。
。他好像说过，他小时候很当过段时间小霸王，发病时疼痛太过，脾气也坏。他家里边哄着，还要耐心教导他，不准他为自己高兴而去伤害别人。
他只是沉默，却无端显得更难过。
谢蕴昭轻轻握他手：“你家里……真是意外？”
她自己家中惨事，便是被伪装成意外人祸。
师兄却摇摇头，很笃定也很平静：“不是，查过很多次。那确是意外。”
“怎觉得……”
陈楚楚揪着朵蘑菇，满面沉思：“会不会是你和卫师叔都不提，都以为应该对方提，所以你们才拖到现在？”
谢蕴昭眨眼：“会吗？”
“怎不会！”
陈楚楚再拍桌，气势十足地用手里红蘑菇指着谢蕴昭：“卫师叔看就特别特别喜欢你，怎可能不想成亲？他肯定是怕你为难，才想等你说愿意，他再准备呢。”
意识到这点之后，她感到种近似于内疚不安。
她不禁想：能安慰他什？过去事无可挽回，她好像什也做不。
带着这种近似于愧疚情感，谢蕴昭不由小心翼翼起来。
她没有忘记关于成亲约定，但她总觉得这样氛围下，她不好提。
她想，如果师兄提，她就答应。
“当初为祸妖兽群，早已斩除。但后来又想，杀死妖兽定是当初杀死亲人那些？说不好。”
“师妹……不是所有意外和痛苦，都能找到仇恨作为归宿。更多时候，意外就是意外，找不到谁去说理。”
难以想象，他在讲述这些令人难过话语时，竟然是微微笑着。
个人如果不论高兴或难过，愤怒或沮丧，都直这样轻轻地笑着，那只能说明……
他对自己内心十分漠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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