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为这句话引证,掌门遥遥说道:“阿昭,够。冯师弟还在等你回去。”
郭衍也降落些许,诚恳劝说:“谢师侄,知道你受委屈。但你是北斗新星,也必然是未来仙道领袖之。有什不明之处,们容后再议可好?”
这话相当于个暗示。暗示说,要收拾谢怀之后有是方法。
谢蕴昭动不动,忽问:“郭真人,你沉香阁弟子是真死,还是假死做局?”
郭衍沉默片刻:“三十七名弟子,死七个,剩下都在。”
剑刃向下,浸出血丝。
谢怀拼命地喘着气,黑黝黝眼睛瞪得大大。
“在那时眼中,你们真是庞然大物。逼得路往东,只为求得线仙缘,才有点查清真相、让你们血债血偿可能。”
谢蕴昭笑笑,叹息声,手中剑光却稳得可怕。
“可即便是现在,在你们眼里仍然很渺小,是?渺小如棋子,如沙尘,可以随手利用,再随手丢开。”
但谢九在和卫枕流对峙。个黑衣肃穆如夜色,个白衣清朗似昼光。
铮——
太阿剑出,焰光亮起。
光照亮谢蕴昭眼睛,也照亮谢怀苍白脸。
“始终记得,七年前有人将从外祖母灵堂前生生拖走,嘴上却说平京亲人要照顾。他们在路上喝酒说笑,说要是外祖父识相点,就不会有横死下场。他们说自己是怀少爷属下。”
昭朝谢怀走近。
她走步,谢怀退步。
谢蕴昭平静得可怕,而谢怀神情益发慌乱。
“谢怀……还是你更喜欢被人叫谢妙然?”她说,“你记得自己曾杀过多少人吗?”
谢怀脚下踩到块破碎瓦砾,是刚才交手时被打坏。
谢蕴昭便笑道:“那郭真人还是挺爱惜弟子。死那七个是自愿牺牲?”
“是新入门小弟子,还不
半空中谢九垂首看来。他嘴唇轻轻动动,似乎说什;但就连距离他最近卫枕流都没有听见。因为他毕竟没有说出来。
谢怀努力挺直背,咬牙说:“你不敢杀。”
谢蕴昭看着他。
“为什?”
谢怀说:“现在如果你杀,就打破仙道盟和平京默契。你担不起这个责任,除非你想成为北斗弃徒。”
剑刃是灼热,贴在谢怀脖颈上。
“此后隐姓埋名,不敢回乡。有几次在通缉令上看见自己名字和画像,就知道你们在找。”
谢蕴昭声音轻得像羽毛,好似自言自语,也好似冬日雪花缓缓飘落。
但夏天哪里会有雪花?若是六月飞雪,那只能是冤魂眼泪被怨气凝结成冰。
“直在想,怀少爷是谁,谢怀是谁?谁杀死亲人,为什连点头绪都找不到?”
他紧紧握着拳:“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
“不知道?你没杀过人?”
“没……”
迎着谢蕴昭目光,谢怀突然吐不出个字。
他只能求助地看向上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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