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该让开是你。”
火龙汹涌,转眼咆哮奔至谢九面前。橙红光芒映亮他面无表情脸,他却看也不看眼,只轻轻拂袖——
谢蕴昭默不作声,早有准备。
五火七禽扇再展,鸿鹄幻象
谢九毕竟是谢九,给他五年时间,他很可能破开沈佛心设下困局。
如果想找到蝴蝶玉简,就只能在今夜冒险。
冒险……
冒险又算什?
能比追寻不知道是否存在仇人更艰难?
“让开,灵蕴。”他淡淡道,“不要碰蝴蝶玉简。”
他微微抬手,做出个讨要手势;黑色衣袍上有金羽白鹤振翅欲飞。
那副冷漠笃定姿态,看着未免让人讨厌。
谢蕴昭瞥眼天空。
空中满月已被大火“啃噬”小半。二者重新分离之时,就是蝴蝶玉简重现世间时刻。
谢九看着她,慢慢闭上眼:“是。”
像是影影绰绰多年猜测终于成为现实,又像悬挂梁上石头终于落下。谢蕴昭握紧剑柄,心中最后点谨慎和犹豫也被彻底抹去。
她抬起剑,指向谢九。
谢九两手空空,长发垂落又被狂风吹拂。他以种奇异目光点点地描摹着女修容貌,仿佛终于见到久仰其名不见其人某个谁。
他像在自言自语:“原来如此……你是谢长乐,你是灵蕴。早该想到,你必定是她。”
“不急。”荀自在轻声说,“很快。”
卫枕流深深看他眼,微微摇头。
“你实在不必做到这步……但是,不会留手。”
京郊光亮更加耀眼起来。
……
能比努力平衡内心仇恨煎熬和对生活乐观更艰难?
打不过也要打。
杀不也要杀。
她努力让自己理智这久,就任由怒火主导次又能如何?!
五火七禽扇出现在她左手中;羽扇掀动,眨眼放出熊熊火龙。
也是沈佛心脱困之时。
她必须将时间拖过去。
尽管她知道自己不是谢九对手。
甚至于,她也知道自己最好等待师门前来。
但沈佛心说,蝴蝶玉简封印只能在满月与大火相合时破开。而今夜过后,下次满月与大火相合,要等到五年之后。
平淡无波语气,又似有点闪而逝伤感和自嘲。
“灵蕴是谁?”谢蕴昭觉得那个名字有些耳熟。她冷笑声:“你该不会找错人也杀错人吧?”
谢九轻轻摇头。他身周狂风已渐渐平息,正如他神情波动也终于不见。
然而他却又忍不住低声叹:“你却偏偏是灵蕴。”
下刻,他抬起眼,步步走过来。
当京郊大阵发动时,下京区中某个小院里,仍然只有榕树缓慢解开封印光芒。
谢蕴昭问:“是你杀外祖父和外祖母?”
黑衣青年站在小小院子里,周身冷风肆虐。
他没有回答,像是有些失神,问:“你为什偏偏是谢长乐?”
“为什杀他们?”谢蕴昭也像没有听见他问题,“是因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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