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老爷们甚至连女眷都不放过,非要看娘子们香肩——这是可忍孰不可忍?
就发生近百起官民斗殴事件。
要不是有如王横川这般得力干将镇着,再拉乡老从中调停,说不得今日平京会顶着诸如“
剑光往西,直直遁去。
石无患看看西方,微微皱眉:“那是……平京方向?”
*
平京城像锅小火煮沸水。
刚刚才是五月中旬,灼热气浪就有抬头趋势。
又过会儿,有人御剑而来,匆匆落在山顶。
石无患刚才迈步,却又立刻停下,只用双凤眼狐疑地看着青年执剑背影。
“卫师兄?”他谨慎道,“掌门……师父呢?”
卫枕流侧过头。
“谁知道?兴许去哪儿玩去。”他漫不经心收起七星龙渊,“要先走步。”
古龙君陨落之处。龙君龙珠沉睡在海底,其中隐藏着他半修为。很不幸,似乎与龙君龙珠异常契合……掌门师叔。”
掌门看着这幕,惊怒神色渐渐平复,眼神变得有些复杂,隐约又带些恍惚怀念。
“呵……”他嗤笑声,“你以为没杀过玄德中阶?”
少魔君笑意没有丝毫更改:“掌门师叔可以试试。”
掌门垂下眼。鸦羽般睫毛盖住他眼神,唯有唇角那点似无奈似自嘲微笑残留着。
哪怕昨夜刚席卷过场狂风,bao雨,今日云散天青,日光明澈清爽,却仍有炎炎夏日气息缀上平京城屋檐楼阁。
铜黄军服军人宛如无数细流,分散在偌大平京城中。每十人由位赤红披甲军官带领,挨家挨户地搜查要犯。
近几十年来,平京城居民们还是头次遇到这兴师动众事。
虽说昨夜许多人都听见外头异动,又听官兵们呼喝“敌袭”,不安极,可今早出门看,发现自家什都没损失,邻里也没人伤亡,颗习惯安稳生活心又落回肚里,定下来。
再面对凶神恶煞、冲进家里乱翻乱找官兵,百姓们面上唯唯,心里却犯老大嘀咕;再看官兵们竟然硬要扒他们衣服,说验查什伤势,人人心里就更加气愤。
石无患更觉奇怪。他心中有点隐约失落,仿佛自己错失什东西,仔细想却又想不出。
他只能顺着问:“卫师兄不等开船?”
他们来时是乘坐特质楼船抵达须弥山。否则虚海莫测,又有禁制存在,修士御剑很可能会迷路,被活活耗光灵力坠海身亡。
卫枕流回答他……
只有缕远去剑光。
“唉,果然连这个也被你看出来……真是有点讨厌。”
他抬起眼,又恢复悠然、永远带着神秘笑:“不过,金莲缺少可不是莲心,而是……愿力珠”
“枕流,想要反抗命运……你要走路还很长呢。”
话音未散,人影已然消失。
苍凉须弥山顶,只剩剑修人。劲风吹拂着他白衣和银发,直到他外貌点点恢复原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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