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香之中,还有点更淡、几近于无……微妙又熟悉香气。
谢蕴昭轻轻眯起眼。
修士。她敢肯定,这是名修士。修为……应当不到和光境。
她毫不犹豫,立即缀上黑衣人踪影。
出苍梧书院,穿过中京繁华街道,那瘦小身形如游鱼,在人群中毫不起眼,却走得飞快。谢蕴昭暗暗缀在他身后,路向西北而去。
她跟着华夫子走到晴雪苑中间偏僻房屋。
谨慎起见,她没有跟进去,而是贴在窗外,轻轻将耳朵贴在墙面。平京城中外放神识定会被发现,她不得不更加慎重些。
阵窸窣动静,应该是见礼。
随后,个陌生、低哑却年轻男声说:“华大夫,想知道是否有比麻沸散更见效良药?”
屋中华夫子听上去有些警惕:“你问这作甚?即便是刮骨疗伤,麻沸散也足以让病人失去知觉。若说要更见效……没有。”
。
谢蕴昭耳朵动,听见书童说是:“夫子,有人想见您,说是麻沸散无用,是否有更有效药方?”
华夫子面上出现讶色,看看众学子,却又摇头:“尚要授课……”
书童却道:“山长吩咐,请您务必见。”
苍梧书院山长是王氏嫡枝出身,为人正直又不失手段,通常他会做出这样吩咐,常常是因为来人也是等勋贵,轻易不好推辞。
苍梧书院西北——正是上西京。
刻钟后,那人到达朱雀大道。他停下来,给值岗官兵看什腰牌,便畅通无阻地被放进去。
白日朱雀大道守备同样森严。上西京段牵起特殊绳索,将上京与中京分隔开来。以谢蕴昭眼力,自然能看出那都是上好防御灵器,纤细绳索寒光闪闪,隐现灵光,足以将任何闯入者分割为两截。
夜里却没有这道绳索,许是因为担心值夜士兵被误杀。
谢蕴昭记下略
男声说:“听闻华大夫曾为人开颅……”
华夫子显然紧张起来,斥道:“胡说八道!你……”
那人又低语几句,无非就是些威胁之类。华夫子迟疑再三,颓然叹,答应给他什秘药。
很快,房门打开,面色不佳华夫子匆匆离去。之后,又有名黑衣瘦小男子走出。他身形飘忽,很快消失在阳光下,仿佛蒸发为无形空气。
室内空气也随着他并流出,四散到炎热风中……其中,有丝淡淡檀香。
华夫子这才点点头,跟着去。
谢蕴昭眼睛眨,弯腰捂着肚子,猫到沈越身边,苦着脸说:“沈越肚子痛,要去茅房,会儿上课要是还没回来,你就帮跟夫子说声,谢谢哩!”
“云留?云留你没事吧……”
沈越眼睁睁看着她飞快消失在门外。他纳闷地想:闹肚子人原来跑得这样快?
谢蕴昭屏住呼吸,在下个转角阴影中隐匿身形。这是个小法术,不需要太多灵力,事实证明也不会引起大阵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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