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冰婵拍拍她手,再对谢蕴昭点点头。
谢蕴昭问:“郎君接下来打算怎办?”
赵冰婵抱紧包裹,想想,说:“去客栈投宿,休息日,明日便去拜访卫府。”
“郎君可知道卫府在何处,卫老爷又是何官职?”
赵冰婵点点头:“家父还在时,卫府曾来信说明。卫伯父乃当朝廷尉,府邸位于衣冠巷,应当很好找
官兵吼声,震得其他人噤若寒蝉。
“许云留”也吓得发抖,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回答:“老爷,老爷……是山里,想出来赚钱哩……你说不懂哩,就是这个郎君要找人护送,有把子力气,不懂哩……”
乡音浓重,说话颠三倒四、含糊不清。这表现让官兵暗中点点头,又摆着威风恫吓几句,吓得年轻人更加说不清话。
赵勇有眼色,赶紧掏出点碎银子,陪着笑塞过去,低声道:“军爷行个方便,主家也是落魄,这实在没法……要是被扣同行人,主家名声也受损,军爷见谅。”
官兵掂量下银子,不大满意,但看这几人也缺失是没几个钱,也就那狗还挺威风,鸭子也肥。
车轮轧在平整地面,发出声声闷响。人类和牲畜汗水滴在泥土中,又被日头蒸发。
终于,轮到赵家马车。
赵勇交出沓文书。这是全车人身份文件,包括赵家世家证明书、租赁车马凭证。
谢蕴昭路引也在其中。
官兵粗,bao地翻看文件,那两名道人则用神识检查马车上人。
过碰碰城墙,竟然就引来高阶修士注意……
她再看面前平京城。
灵光尚未散去。巍峨城市中,俨然有千丝万缕线条交织着,刻画出座超乎想象、巨大而复杂法阵。
城门口两名道人似乎得传音,对视眼,也各拿神识扫荡番,却什都没发现。
“大约又是谁在窥视。”
他心中起贪念:“这狗……”
“咳,”旁边道人咳声,“勿要多事。”
官兵有些遗憾,不得不罢话头,悻悻挥手,示意他们进城去。
车轮“吱呀吱呀”地响。
走出好长截,直到车马都顺顺当当还给商行,冬槿才抓住赵冰婵衣袖,颤声说:“吓死,吓死……还好没事!”
“交州赵家……没听过,又是哪儿来小家族。”官兵嗤笑声,目光刺向谢蕴昭,“你叫许云留,交州固章郡河口县沟头村人?”
“回官老爷,是哩。”
“你个乡下庶民,怎会和世家人在起?”
赵冰婵忙说:“军爷见谅,是们路上缺人手,才……”
“没问你!再多话,就认定你们是妖人细作,当场拿下!”
“那些仙门修士,最近来得还少?”
他们习以为常,以为是大能隔空交手,也不以为意,交谈两句便作罢。
“云留。”
赵冰婵不知道刚才瞬间发生事,只以为谢蕴昭在垂头思考对策。
“无妨。”谢蕴昭对她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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