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减减功劳,他鼻子很灵哩。”年轻人笑眯眯脸有种莫名亲和力,“勇叔,你们去平京是做生意吗?能赚得多少钱哩?”
勇叔瞪他:“不许打听主家事。”
年轻人也没什恼怒,嘿嘿笑几声:“就问问,勇叔……听说平京里有仙人哩。你说当仙人有没有钱,能不能当仙人哩?”
“仙人?那是修士,是修仙者!”冬槿性格活泼,忍不住插嘴,有些神气地摆弄自己
幸好年轻人颇为精通野外生活之技巧,熟练地带他们安营扎寨,又在四边围起临时栅栏,撒能驱赶妖兽药粉,暂时圈出个安全之所。
火堆燃烧出温暖光芒。
年轻人狗和鸭子乖乖待在火堆旁,半点不怕火,还脸垂涎欲滴。
冬槿忍不住偷偷对赵冰婵说:“女郎,你瞧他宠物……会不会,会不会是妖兽呀?”
她被自己吓得抖抖。
里就传出风言风语,说赵勇个大男人,照看着几个弱弱质女流,指不定会出什丑闻。
赵冰婵本就气不过家产被夺,想要报官,却被赵母哭哭啼啼地拦着。日,旁人上门非说他们藏什宝贝,争执之中,竟然推赵母把。赵母后脑勺磕到门槛,当场就没。
赵冰婵哭得眼睛都要瞎,还想去县衙击鼓告状,却阴差阳错得知,县令收那些人好处,根本与他们是伙,怎会帮她这个孤女?
她思来想去,想起来自己幼时,祖父母曾为她商定门亲事,定是交州大族卫家旁支子弟,行六,称卫六郎,现在随父居住平京,本人也年少有为,已被举荐为官,在中枢任职。
她孤注掷,带上庚帖、信物,就踏上往平京寻未婚夫旅途。
赵冰婵神色镇定,低声道:“妖兽凶恶,断没有被人驯服道理。兴许有丝妖族血脉,也未可知……”
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年轻人,心中思量转来转去。
勇叔坐在他们之间,将年轻人和两个姑娘隔开。他看着有四十,实际年纪不过三十,性格耿直忠厚,认定赵冰婵做主家,便处处为她着想。
“许云留,”他瓮声瓮气地说,“你小子身手不错。”
今天晚餐都是年轻人捕获。
“……现在落魄至极,那卫六郎却年少得意,与如云泥之别。也不盼着他家认下这门亲,只要肯以退亲为条件,帮报仇、夺回家产,便足够。”
路途中,赵冰婵曾与冬槿低语未来打算,言辞里有感伤,更多却是干脆果决。
和他们临时同路年轻人抱着柴火从后面走来,又蹲在篝火旁,手脚麻利地烤着肉食,脸上直带着憨憨笑。冬槿偷瞧他好几眼,也不确定他到底是听到自己和女郎对话,还是没听到。
这是他们遇见年轻人第三天,地点是中州境内某个野外。
行人为安全,本来是雇马车走官道,路上栖息驿站。但这晚,由于消息不够灵通,他们不知道此处驿站被撤,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落入窘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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