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昭冷笑：“柯师兄，你最讨厌妖族，当初还故意欺负小川。后来却在她被人欺负时护着她，现在还巴巴地专门采
蛇莓……柯师兄为什
直悄悄关注她？难不成你还要跟
说你恋慕个小姑娘？”
“当年小川叫你那声‘哥哥’是听见，也记住
。再有荀师兄态度……你以为‘柯流霜’这个名字很难打听到？”
柯十二紧绷半天，终于有些颓然地松手。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他有些迷茫地呢喃，也像在问自己，“妹妹早就死，她玉碟都碎。但没有找到她灵魂，本以为她是魂飞魄散，可妖……为什偏偏是妖？哪怕不信，荀师兄态度也足以让明白。”
他捏捏鼻梁，终于毫不避忌地露出个苦笑：“谢师妹……多谢你直以来护着她。”
开玩笑后果是，她又另外费半天嘴皮子，才说服小川相信这切只是个玩笑，柯十二也并无恶意，蛇莓她也大可放心收着。
最后，谢蕴昭蹭些蛇莓，告别小川，还半强迫地把磨磨蹭蹭柯十二给拖走。
等到小川看不见也听不见地方，谢蕴昭才松手。
柯十二仍在回头，看向那小小院落方向。除开他脸上那大团翻卷伤疤，他五官也称得上英朗。只要不刻意做出副阴冷歹毒表情，微黑发亮肤色令他看上去就像个海边长大渔家青年。
“柯师兄，你到底是怎想？”
过来，把她护在背后，警惕地看着柯十二：“你不准欺负谢师叔，不然就跟你拼！……会跟戒律堂告状，叫绛衣使来把你抓走！”
柯十二：……
谢蕴昭看够热闹，才慢条斯理地给他递个梯子：“小川，没事，柯师兄应该就是闲得慌没事干，才把山里蛇莓都摘完，却又不舍得浪费，顺手给你送来。”
“真吗？”佘小川不仅没有放松警惕，反而突发奇想，“难道说，柯师叔是知道谢师叔要找蛇莓，所以故意先步把蛇莓全部拿走，假如谢师叔来这里拿蛇莓，柯师叔就能栽赃陷害谢师叔，说谢师叔偷抢东西，好狠狠处罚谢师叔？”
她口个“谢师叔”，听得柯十二面皮抽搐不止。
谢蕴昭点点头：“看来柯师兄也认定。”
他抱起双臂。这是个标志性防御动作。
“什怎想？”他轻轻柔柔地反问。
“少用那种变态人妖声音。”谢蕴昭抽抽嘴角，“别含糊其辞，你到底觉得小川是谁？”
柯十二喉头滚，神情里出现丝紧张乃至杀气。
“你以为小川是谁？”
这番神奇推论，更听得谢蕴昭狂笑不止。
柯十二深吸气：“你怎会这想？！”
“楚楚师姐告诉，当年柯师叔就这陷害过谢师叔。还有刚来时候……反正，要保持警惕！”
小妖修面色严肃，说得头头是道，显然自己完全相信。
谢蕴昭佩服至极：此时佘小川不叫佘小川，叫佘尔摩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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