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。”
她懒得再理,架起太阿剑,穿破缠绵花雨,顷刻摆脱神经病纠缠。
在那片被她留下花雨中……
少年抬起手,按按心口位置。白莲花虚影浮现又消失,正如他眼中道人重新闭目。
——到底……是谁……
“卫师兄没有告诉你?也对,他那样大修士,总是有很多事不方便告诉别人,连心爱师妹也不例外。”
起阵风,吹得花瓣翻飞成雨。梨花花瓣与樱桃花花瓣混在起,辨不分明。
谢蕴昭说:“如果你是想挑拨和师兄,恭喜你,你失败。”
“这说,他同你说过?”
“只是你比他先步告诉而已。”
他笑下,那笑里竟然也没有任何轻浮之意,反而像梨花花瓣落在水面,浅浅丝涟漪。
他反问:“那你什时候和光圆满?”
“你看出来?你境界比低,应该看不出来才对。”
“听说。”
他伸手接住片梨花花瓣。
雪白花雨更醉人。她走出梨花树范围,又经过棵她更喜欢樱桃树。有细小青色果实藏在颓靡花蕊后,再过月,便会有满树艳红。
“谢蕴昭。”
“……”
“喂,谢蕴昭。哪天你真分手,跟说声吧。”
她回过头:“不会有那天。”
……
呼啦——
这是微梦洞府门被打开声音。
院中有白衣青年坐在石桌边,正支着下颔,对着几个瓷碗出神。碗中分别都有白白凝固物,上面洒些透明桂花糖。
“师兄。”
“那别事,他也都跟你说?”
“你真是无聊。被拒绝而已,要不要这阴阳怪气?”谢蕴昭叹口气,“们如何都不关你事。好你可以闭嘴走人,别像碎嘴小老头样说个不停。”
他却说:“谢蕴昭,你总是这有趣。那多人,没有个能同你相比。”
……这人可能已经是神经病。
对待神经病,便要干脆利落,字搞定:
“谢蕴昭,要跟着师父去群仙会。”
“你师父……掌门师叔?群仙会?那不是……”
“对,仙道盟百年度聚会,各门派领袖都齐聚堂。两月后,在东海与虚海交界处——须弥山上举行。地点特殊,迢迢难达,故而三日后就要启程。”他淡淡说,“听说卫师兄也会去。”
谢蕴昭静静地看着他。
他再次笑笑。
他停在原地,就在那棵雪白梨树下。满树雪白,还有花白落在他身上;没有笑容,那张脸也就褪去轻浮、油腻东西,变得清爽,甚至带几分清冷。
有个比刹那更短错觉——站在那里不是从凡世跋涉而来轻浮少年,而是别什人。谢蕴昭感到丝困惑,但那困惑像沾染春日困乏,懒懒地沉去不知道哪里。
那明明就是石无患。也许失恋人总是会异常些。
异常……
谢蕴昭微微挑眉:“你什时候和光中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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