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芳菲歪着头，大眼睛黑黝黝
，好像
只面无表情招财猫。
“听说人旦有
情缘，就会变得易怒、易躁、阴晴不定、不讲道理……”
谢蕴昭无语：“又不是更年期啊燕师叔！”
“更年期，那是什
？”
她含糊几句，燕芳菲也不计较，继续歪头看她，淡淡道：“你说他有事瞒着不肯告诉你，你
燕芳菲声音逐渐低落，小脸上也渐渐泛出个诡异、阴森森笑容。仔细看去，那笑容竟然透露出丝难以言说向往。
“燕师叔你要是想多见师父，可以直接去微梦洞府嘛……”
谢蕴昭蹲在地上收拾糊掉废丹液，收着收着，自己又叹口气。
“炼丹最忌心神分散。看你这样子，今天也别想炼丹。”
燕芳菲从走廊里蹦出来，在她身边跟着蹲下，双手放在膝盖上，盯着被浪费药材又心痛会儿，才扭头盯着谢蕴昭。
*
洞明峰。
山顶渡厄堂是峰主居所，有曲折长廊、碧玉荷塘，还有满院阳光和处处弥漫药香。
咕嘟咕嘟——砰！
丹液在最后步炸开，险些将炼丹者浇个满头满脸。谢蕴昭险险跳开截，面对院子里洒落焦黑液体干瞪眼。
还是平京谢家谢妙然？”
师兄眉毛也微微挑起来，做出个惊讶表情。他有水墨般眉眼，清冷写意中又藏几分春日温润缱绻，像这样个挑眉，就像微风徐来吹动平湖，化静为动，恰到好处又不失优雅。
惊讶得也恰到好处。
个典型、属于卫枕流表情。
个面具般、不露声色表情。
“听说你和卫枕流吵架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回答太快，就是‘有’。”
谢蕴昭板着脸，把药渣捧捧往框里丢，讥讽道：“什吵架，就是他把
当孩子哄，再不乐意给他哄！之前问他，他顾左右而言他，也就由着他，想着总有天他肯说。现在不想再当个什都不知道傻瓜，他却还哄——真当是傻！”
“嗯……”
旁走廊中有人正晾晒药材，闻声抬头，幽幽道：“第三次。锅五百灵石，你要是嫌灵石太多，直接给，不要浪费药材。”
谢蕴昭心虚：“对不起。”
洞明峰主面无表情地强调：“第三次。”
“对不……”
“要是你继续心不在焉，就会有第五六七八次，最后库存都被你消耗空，而你因为还不起欠债，不得不把你师父抵押在这里……”
他笑着叹气：“师妹怎会认为知道这些？想来荀师兄也是不知情。若师妹感兴趣，今后在戒律堂自然会为师妹留意……师妹？”
最后声忽地带点意外和无措。
谢蕴昭转身走几步，又停下，冷冷道：“卫枕流，你在面前演技十分拙劣，最好再好生磨炼下。”
“师妹……师妹！”
她已然架起剑光，半分不理他声音里显见焦急，头也不回地飞向微梦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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