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荀师兄。”谢蕴昭直截
当地开口，“天
珠
事是否和你有关，你和白莲会又有什
关系？”
这个疑问在她心中成型已久。
从“柯流霜”这个名字开始，到荀自在对小川异常关注——连柯十二都没能开始就认出自己妹妹，为什荀自在开始就对小川抱有格外优容和善意？
还有欺负小川五名弟子。戒律堂将目标锁定在小川身边；假如执雨调查和目标没有出错，那当时在场只有柯十二，但他既然通知戒律堂，就不会蠢到自己再杀人。除柯十二之外，还有谁始终关注小川？除她自己，就是溯流光和荀自在。
执雨显然更怀疑荀自在。谢蕴昭猜，这也许是因为溯流光身边始终有戒律堂派去监视者。这很正常，溯流光是外来高阶修士，又是妖修，对他警惕只需要句“非
族类其心必异”便足以解释。
“荀师兄。”
他才微微抬起眼，神情惫懒，又有十足稳定平静，如同有所预料。
嗡——
太阿剑光华在她手中亮起。
“这次道君像事件，荀师兄有什要说？”谢蕴昭握紧剑柄。论修为她自然不是荀自在对手，因而这个动作警示意味更重——毕竟这里是天枢，而她背后有整个师门可以依仗。
醒啦，而且化形以后就不冬眠。”小妖修笑得更开心些。她揉揉眼睛，又去看荀自在：“那就先回去……荀师叔，可以过几天再跟着你读书吗？”
“嗯。”
卷着册书看青年始终保持沉默，这时才应声。他将视线从书上那个久久不动字上移开，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。顿顿后，他又从怀里摸出个东西，递到她面前。
“银眠草锦囊。可以安神放松……羽蛇应该很喜欢。”荀自在淡淡说。
小川有点惊讶地看着他，小心接过那只墨蓝色锦囊，高兴地笑笑，又同三人道别，才回去洞府中。
更重要是……执雨告诉过她，碎尸
荀自在站在原地，没有动作。只有风将他手中书页吹得微微抖动，隐隐可见个模糊名字。
他目光懒懒地与她交接，而后飞快地……看眼她身后人。
“没什可说。”他慢吞吞地、无精打采地说，“定要发表什感言……那小川没出事就是最好结果。其他有戒律堂处理，谢师妹无需担心。”
谢蕴昭却不打算继续沉默。
在戒律堂面前对他异常保持沉默，已经是她能做极限。但对人可以装聋作哑，她却不愿意自己直扮演个糊里糊涂角色。
山腰便只剩他们三人，同这四周景色同安静下去。
“师妹……”
谢蕴昭冲师兄摇摇头，他便暂时不说话。
二月初天枢峰还留着点料峭春寒，薄薄绿意紧紧贴着冷棕色枝干，又有些细小树芽堪堪缀在光秃枝头。
谢蕴昭看向荀自在。他已经重又低头看书，低垂眼帘遮挡住所有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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