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不疼？
真蠢。你受
那
重
伤，必定是疼极。”他小心地拢着她，轻轻地抚摸她头发，“对不起，是没有照顾好你，是没有及时找到你。这都是错。如果疼极，就哭出来好不好？”
她迟疑道：“还好……要和以前
个人在凡世时候比，也没有很……”也没有疼上太多。
他沉默很久，最后在她耳边压抑地吐出口气。
“可你现在不是个人。”师兄说得很温柔，也很小心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盼望和恳求，“长乐，你有在……你答应和在起，是不是？你可以依靠，而不是总个人忍耐着……对不起，去得太晚，是无能让你伤成这样……”
他苦笑声，自嘲道：“有什本事让你相信、依靠？是个只会自狂自大蠢货。”
他站在床边，静静地站好会儿，目光点点地巡视过她全身。
谢蕴昭默默地……拉拉被子。
“师兄，”谢蕴昭想个话题，“你之前去哪儿？”
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但他身上那种怔忪茫然静默像被这句话打破。凝固不动眼珠颤颤，对上她视线。又过片刻，他忽然倾身，伸手遮住她眼睛。
乖乖点头，“咕嘟咕嘟”气喝完药，又拈颗蜜饯含在嘴里，含糊道：“于师姐，其他人怎样？白术师兄有事吗？”
“都顺利回来。白术在养伤，没有性命之忧。他都跟说，谢师妹当时身陷险境还想着要救他。很感激谢师妹。”于连星说得郑重。
谢蕴昭却有点心虚，连连说“应该”。她直觉里觉得黑影是冲她来，指不定白术是被她连累。
“于师姐，”她拿眼睛朝外看，“你瞧见师兄？”
“卫师弟……就是卫师弟托来照顾谢师妹。”不知怎地，于连星露出丝奇怪犹疑，“他出去，说是查探秘境法阵损坏原因，可瞧着，他似乎是怀疑……”
谢蕴昭还在发呆。
梦里过去和现在，那些属于十多年前娇弱和期许，在这刻……忽然
“长乐，”他哑着嗓子，“别看。”
谢蕴昭先是被他捂住眼睛，再被他整个带到怀里去，脑袋被他扣在颈侧。他力道很轻，生怕磕坏她样，却整个透露出不愿意被她正面看见气息。于是她也就没动。
“长乐……”
过很久，他才开口：“疼不疼？”
谢蕴昭愣：“什？”
“师妹。”
门口光线暗。有人挡住门口阳光，又快步走进来。
“于师姐，辛苦你。”青年侧头微微笑，堪称温润优雅典范，却又通过某些难以描述细节来告知别人，表明他希望对方能够尽快离开，不要再说其他。
谢蕴昭只看见于师姐无奈摇头，又听她叮嘱自己还要再吃两次药，就再无下文。
于连星帮她拿走手里药碗，离开时还很体贴地带上门。屋里有窗，蒙着薄薄白纱，隐约可见外面碧海青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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