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昭对他使
个眼色，回身时把达达塞进灵兽袋，左手已经掐住
擎天山上有
条天然形成
路,以岩石、横木等盘绕而成，曲折向上。等过山腰，空气变得更加寒冷，岩土中就多冰棱碎屑。还有些灵兽冻僵尸体，也不知道它们是怎
上来。
这些死去不知道多久尸体，都被白术身边巨大毒蛇口口吞进去，储存到身体里慢慢消化。
虽然冷，毒蛇却安然无恙，而谢蕴昭怀中达达也只是扭着头到处看风景，浑然不觉环境险恶。
谢蕴昭取件厚实披风出来罩在身上。再往上走会更冷，既然有御寒法袍，何必浪费灵力维持身体温暖。
白术也有相同举动。
谢蕴昭有点惊奇。她把鸭子举到面前,还戳戳它头顶茸毛：“你还能是妖？你明明是鸭子。”
“噶！”鸭子怎！
“妖族幼年时期会保持原型。”白术说,“有些种族很难化形,比如百目猞猁也有妖血传承。有些会在幼年期后某个时间蜕变出人形。如果有天达达变成人形，谢师妹也无需惊慌。”
“原来是说这个。”谢蕴昭笑,掐掐鸭子脸颊,“就算她变成个大脸扁嘴丑姑娘,
也只能帮她打扮啊，还能怎样？”
达达“噶”好几声,认真地表达不满。白术走在她们身后,抬头看看庞蚺蛇头，也对它笑笑。
水月秘境。
众人进入秘境第六天。
谢蕴昭仰头望去,隐隐已经能看见被冰雪覆盖山顶。这时，身后人说：
“你达达可能有天赋神通。”
谢蕴昭回头。她抱着达达，人鸭都疑惑地看着他。
咔哒……
谢蕴昭回过头。她站在靠上位置，回头时就能看见白术抬头看来目光。他身边侧是缭绕云雾，侧是山石泥土，背后蜿蜒路深入到乳白云霭中，眼看不见头。
她说：“有石子掉落声音。”
白术刚才也在凝神细听。
两人神识延伸四方，然而神识反馈回来信息没有任何异常。
庞蚺吐吐蛇信，对他晃晃脑袋,又去敬畏地看眼那只黄色小胖鸭子。
白术暗想：达达不光是妖，兴许还是很厉害妖，否则不会连庞蚺都这害怕——庞蚺有丝九头妖蛇血脉，传自上古,轻易不会低头。
空气渐渐寒冷起来。
他们已经来到擎天山山腰。从大约三分之高度开始，环境就变得不适宜御剑飞行：只要离开土地悬浮十尺以上,就会被肆虐罡风吹得七歪八倒。如果坚持御剑飞行，可能会被直接吹飞回到山脚。
只能步行。
白术站在山道上,身边是身躯蜿蜒不知几何巨蛇。
“天赋神通？”谢蕴昭抱着鸭子,想想,“记得……似乎只有妖族才有这样天赋。”
白术说：“只有上古大妖血脉，才能觉醒天赋神通。”
“你是说达达有上古大妖血统？”谢蕴昭问。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白术观察着她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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