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……老爹和彩凤、灵犀夫妇感情直很好。”颜崇正有些自责,“竟然没有想到这点。老爹定很难过,却又不想让担心。”
谢蕴昭试着靠近。地上那只蓝翎鹤勉强探头看她眼,
在树林中绕两个弯,迎面忽然吹来片润泽风。原来在天玑峰山顶,还有个不大不小湖。
颜崇正鹤老爹,还有谢蕴昭阿拉斯减,都在湖边。
而在他们面前,还有只卧倒在地上鹤。
那只陌生鹤大约是鹤老爹二分之大小,长得也不大样。它头顶没有红色肉冠,反而生着孔雀样蓝色羽冠;在它胸脯上,生有道蓝绿色缎面纹理,在阳光中流光溢彩,分外华美。
然而它已经奄奄息,似乎随时都会死去。
他愣过后,忽然收起剑光,并轻易闪过谢蕴昭攻势。
“师父?”他侧耳听会儿。
谢蕴昭唤回太阿,微微吐出口气,飞快吞下粒蕴灵灵丹。她刚才也是急,明知不敌,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冲上去,现在回过神,才觉出刚才交手中所感受到深不可测之意。
这也让她心中提醒自己:天下修士英才辈出,她这几年顺风顺水,但实际境界也才和光中阶,实在不该生出骄矜之心。
转念之间,她道心却又稳固几分。
鹤老爹站在它身边,头低落地垂下。阿拉斯减则“欧呜”地轻声叫唤,听着也很难过。
“那不是……你师父豢养灵兽?”颜崇正意外道,“发生什?”
谢蕴昭仔细端详片刻,忽道:“那是蓝翎鹤?记得书上说,蓝翎鹤成年后就会脱离族群,与伴侣双宿双栖,所以饲养蓝翎鹤修士通常会饲养对。这种灵兽聪明又忠诚,但旦其中只死去,另只就会绝食九天而亡,追随另半而去。因此,它们又被称为‘九日孤鹤’。”
她问阮其朗:“有冠羽是雄性。雌鹤呢?”
阮其朗叹口气,道:“前些日子,师父遣彩凤去送信,路上遇到白莲会邪修,就……现在你们看到这只确是雄鹤,叫灵犀。蓝翎鹤能感应到伴侣死亡,从那天起,灵犀就绝食。”
颜崇正似有所觉,看她眼,面露微笑朝她点头,又对阮其朗说:“阮师弟,你还是做点好事。”
阮其朗也察觉,有些惊奇地看看谢蕴昭,感叹道:“果然天姿灵秀。等你何时神游,们再打。”
说罢,侧开身体,做个“请”手势,道:“师父有令,请阮师兄和谢师妹入正音阁见。鹤前辈以及谢师妹那位小友都平安无事,此刻也都在正音阁中。”
谢蕴昭和颜崇正互看眼,彼此才放下心来。颜崇正更是不好意思道:“老爹平时很稳重,今天不知道遇见什。”
跟着阮其朗,两人来到正音阁中。说是“阁”,其实这里仍旧是片散落在草地和树林中建筑群;藤蔓上攀爬着无数花朵,透明水晶兰藏在树干背后,妆点出丝幽谧之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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