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枕流被她说得愣半天。
在她犀利注视下,他却忽然大笑起来。
“抱歉……师妹,你实在……话本子看得太多些。”
谢蕴昭拒绝被他大笑蛊惑,继续保持怒目金刚造型。
他笑又笑,又说:“亲近师妹还来不及,怎会和你……分手?这个词有些趣味,比‘和离’更合适。”
师兄放下手,啼笑皆非:“私奔?”
“考虑过,师父能带上,阿拉斯减也能带上,他在凡世过得如鱼得水十分快乐,并不定要在辰极岛上卧着。其他人嘛,也能定期书信往来,知交天涯也不会零落……”
“师妹。”他好笑打断她碎碎念,“可是,们为什要私奔?”
谢蕴昭撑着脸,理所当然道:“自然是为不被你甩掉……就是被分手,分手,懂吧?”
卫枕流握着酒盏。这套酒具是晶莹剔透青花瓷,酒杯共十二只,每只都绘当季鲜花。现在他摩挲着便是七月兰花杯;手指修长,指尖有点剑气留下白痕,恰好拂在兰花花瓣侧。
天枢主峰是辰极岛上最高座山峰。
壁立千仞,剑指云霄。
最上金顶有天枢峰主、北斗掌门执掌九分堂;往下经过片云海,就是胜寒府。
按惯例,胜寒府是天枢首徒洞府。因此,虽然在玉碟上,本代天枢首徒名位空悬已久,全岛却默认胜寒府主人就是天枢首徒。
长风不息,层云浩荡;峡谷开出线天,胜寒府就坐落其中。
说着,他就来牵她,被她甩开次后才成功握住。两人手形有些相似,都手指修长、手掌纤秀,只骨架和指节大小有所区别。卫枕流将她牵住,才柔声道:“看,可舍不得放开。”
这人好肉麻。谢蕴昭又绷几秒钟,才也忍不住
兰花酒盏被轻轻敲击出通透微响。透亮杯壁上,他眸光流转过去,带点诧异和叹息之意。
“分手?”他笑得有些无奈,“师妹这话就听不大懂……怎会跟你分手?师妹不要更有可能些。”
“不要污蔑人品,还有,不要避重就轻。”谢蕴昭呵呵两声。她每次看他摆出这绵里藏针样子,就特别想揍他。
她说:“不想玩些绕来绕去把戏,平白多出很多误会。直说吧,师兄,师门里到底多少人知道你生来带有魔气?你有没有受到什虐待歧视为难,今后你又会不会因为‘有魔气怎办不能连累师妹’这种理由个人跑到什地方发霉,还骗说是移情别恋要分手?”
她眼神犀利、语速很快,虽然用是问句,但气势上全然是副“猜到你要做什”样子。
此刻正逢线阳光照进府中。寒潭新栽荷花颤颤轻摇,雪白花瓣零落清寒之意。
白玉台上白玉桌,谢蕴昭坐在桌边,双手交握在脸前,只双清凌凌眼睛闪着沉思光芒。
“你觉得……们私奔怎样?”
“咳、咳咳——”
另人捂着嘴,呛咳得满口酒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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