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少卫长安露出丝苦笑和羞愧,还有几分自嘲和感叹:“说不得,要被谢家长者给打出门外去。”
“嗯?”小小谢长乐疑惑不解,“因为你压坏樱桃?”
“因为……总之,非常对不起。”
这段记忆,连她自己都忘。原来最初时候,他们是这样遇见吗?谢蕴昭轻轻拍掌。
脆声响,记忆幻象就如水墨晕染,模糊消散。
少年部曲却发现不同,立即连连做礼道歉,却坚定不移地说:“对不住对不住,可是你家女郎似乎能缓解家郎君病痛……这,还请网开面!”
两拨人争来吵去,但这都不关他们事。
少年环抱着小小姑娘,仍在抽痛地喘气和颤抖,却不再是之前那痛得随时想撞死自己疯癫模样。他甚至还有精力笑声,轻轻说:“你真是个奇怪小孩儿。”
“你才奇怪呢。”谢长乐不假思索地反击,又犹豫下,很机灵地问,“你是不是好些?”
“‘好些’?不,是好太多……你不明白。”他像是在和她说话,却又像自言自语,“你叫什名字?”
,小孩儿……”他声音被嘶吼变得沙哑,带着些北地口音,“你过来些。”
他从草地上支起上半身,冲她招手。
老实说,被群拿武器凶神恶煞人围在中间少年,尤其他本人还奇奇怪怪,这幕理当能够吓哭小女孩才对。但就算是现在谢蕴昭也不理解,为什当年自己就迈开小短腿,捧着大把樱桃,不顾自家部曲制止,乐颠颠地跑过去。
“你吃不吃樱桃吃不吃……嗷?”
“女郎!”
“多谢你,”她懒懒地对迷幻塔说,“这下出去可以多敲敲他竹杠——居然坑蒙拐骗小姑娘,实在过
“在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自报家门,这是礼貌。”
他又笑声:“好。是交州固章郡白城卫家子弟,名唤长安,尚未起字……交州,你知道在哪儿?”
“当然,就在们泰州西边,再往西就是帝都平京所在中州。”谢长乐觉得自己可聪明,有模有样地说,“既然你说,那也告诉你。是七川县中谢家谢长乐,你知道玉带城就是七川县吧?”
他略略松开她些,拉开两人距离。谢长乐注意到他神情已经恢复平静。没有痛苦带来扭曲狰狞,他那种苍白如月光俊丽便更加突出,尤其当他微笑时候。
“自然知道。”他低低咳几声,沙哑声音透出几分清润之感,“正是与家父同来拜访谢家长者。原想求药,想不到……”
“郎君!”
双方部曲大惊失色。
因为少年把将小姑娘抓进怀里,力道之大,好像能将她揉碎在怀中样。但其实他力气并没有多大。个天生怪病少年郎,是没什练武机会。
所以5岁小姑娘只是满脸茫然,继而气愤:“樱桃都被你压烂!”
她部曲紧张地大叫:“放开家女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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