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们爷俩……”
剑修微微笑:“可以入赘。”
“……你!肯定就是这靠甜言蜜语拐骗徒弟!不要脸!”
“其实之前为冯师叔寻株凤尾牡丹,明日就送过来。”
“……!”
“你要去金玉会?”
“你们订过亲?”
“还喝过你们茶?”
“什时候事?”老头子拍桌子,吹胡须瞪眼,“怎不知道?”
“嗯……”谢蕴昭沉吟片刻,“女大不由爹?”
青年看看师妹,眸光瞬极为温柔,转眼却又内敛为平静和温雅。他答道:“师妹垂爱,是之幸。”
掌门却似出神。他唇边笑容微微扩大些许,好像有些幸灾乐祸,又好像只是单纯感叹。
冯延康板着脸说:“这掌门师兄素来神神叨叨,你们两人不必介怀,让他自个儿说瞎话就行。”
掌门长叹:“师弟,你揭短。”
老头子说:“你浑身都是短,哪儿需要揭?人家看就明白。”
生生飙出演技,脸端肃和感慨:“对对,掌门师兄,已经喝过,该你。虽然你不是枕流师父,但他到底也是你看大。”
掌门刀锋般眉尾又挑挑。那双青色、异于常人眼眸中,无穷变幻莫测道韵忽地齐齐停;刹那间,那些代表天地奥妙、世界过往轨迹,仿佛凝聚为只无形大网,令世界都凝固片刻。
风停。世界陷入极度安静。
滴冷汗从她后背生出,慢慢沿着脊梁滑下。
淡淡眼神在剑修身上停停。青年也微笑着回望,温和不似剑修,坐得却笔直,股宁折不弯劲儿。足够守礼,却不够谦恭。
“冯师叔喜爱凡
卫枕流真诚道:“冯师叔放心,会待师妹好。”
“欧呜?”
在外面玩个早晨幼犬终于回来,正笨拙地翻着门槛。团毛茸茸胖球趴在高高门槛上,尾巴晃个不停。
冯延康悲从中来,奔上去捞起幼犬,开始假哭:“阿拉斯减们被抛弃,只剩两个孤家寡狗相依为命……”
“欧呜?”
掌门被挤兑两句,却心情更好似地,轻快说:“亏听说阿昭想做这次金玉会识玉人,就专程来给她送信物。喏,拿去。”
块鹤纹玉佩扔在桌上。笔画聊聊,却将白鹤情态勾勒得极为生动。
谢蕴昭拿起玉佩,再抬眼,却见眼前空空,掌门已经消失不见。他茶盏还搁在桌上,散着最后丝热气。
冯延康十分淡定:“别理他,他就是神出鬼没。倒是你们两个……”
老头子眼露精光,炯炯地扫视过两名年轻人。
下刻,掌门微微笑:“那就恭喜你们。风来山顶时,不过同枕流开个玩笑,这孩子还当真。”
啾啾——
声鸟鸣。
世界重新活过来。
“枕流,”掌门神情变得懒洋洋起来,柔顺乌黑长发顺着他手肘滑落,几乎要垂落在地面上,“你定不知道自己得多大个便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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