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先让她碰碰南墙,她是不会拿出最大努力。
“阿昭,要想清楚你道法根基,然后你才能自如使用星河剑……到那时,它就不再是为师星河剑,而是真正属于你剑。”
谢蕴昭点点头,神色明显比之前郑重许多。她握住长剑,仰望着星空,再看向远方与星空接壤海平线。她没有再随口念出属于师父口诀,而是闭上眼。
她道法根基……
她是法修。法修佩剑,却是因为剑最与道法契合
“不错。看来你偷懒归偷懒,学习还是用功夫。回去给你多煎个鸡蛋。”冯延康夸句,“但是,言出法随并不仅在语言,更在你心中对道法理解。你只听到为师说‘曾往穹苍共明月,倒悬星河斩宵小’,却不曾理解其中奥妙,如何能与星河剑心意相通?”
心意相通……
“师父,这……您不告诉吗?”谢蕴昭有点疑惑,“们上课时候,老师都会细细讲解口诀含义。”
冯延康摇摇头,看向星河剑,再重新看向这个徒弟。她睁着眼睛,神情纯澈如稚子。
他慈爱地摸摸徒弟头。
蝴蝶剑啦!!”
啪。
老头子巴掌又上来。
“瞎说什,好好练!”
谢蕴昭苦着脸:“师父,它不听话……而且您也没教剑法啊。”
“星河剑不同。它是从师父那里传承来,也只是在手上,才叫‘星河’。”
“嗯?”谢蕴昭心中动。
“猜到?对,星河剑在不同人手里,会发挥不同作用。为师少年时曾日日沐星光练剑,又总在碧波海中对抗风浪,因此领悟剑法便与星空、海浪有关。阿昭,你要学剑法,学却不是为师剑法。”老头子说,神情难得肃穆起来,“学者生,似者死。”
她露出认真思索神色。
冯延康有些欣慰地笑笑。他这个徒弟聪明、真诚,又极有修道天赋,但大概是在凡世吃多苦头缘故,为人做事总习惯留三分力,面上嘻嘻哈哈,心中却永远保留丝警惕。这样性子不容易被人骗,却也少些年少热血、横冲直撞劲头。
“为师教过。”冯延康又吃粒灵丹,当糖豆嚼,“刚才仔仔细细教过你。”
谢蕴昭眼珠转,收剑,蹲下身给师父捶背捏肩,讨好道:“徒儿愚钝,师父您再多指点二。”
冯延康露出受用神色,拿腔拿调半天,才装模作样清清嗓子,开口道:“阿昭,你修道也已两年半。修士出手,最妙在润物无声、自然不工,那为什法术、招式,却又需要出声念出口诀?”
谢蕴昭眨眨眼:“因为们都是魔法少女……哎哟不是不是开玩笑,师父您轻点儿!”
她收嬉笑神色,想想,认真答道:“道法固然以自然无为最高,但等日不成仙,日便仍要依赖肉身功能,因此要以言语、动作去调动灵气,如果仅仅依靠神识,难以发挥道法真正力量。所谓‘言出法随’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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