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好酒。”他皱眉,认真说,“师妹乖,你不能喝。”
“所以,你喝什?”
他抿起嘴唇不说话,好似很伤脑筋,又偷偷拿眼睛去瞄酒壶。谢蕴昭见气不打处来,抬手就把酒壶拂在地上。
啪啦——
卫枕流瞧眼,惋惜叹气:“师妹,很贵。”
他絮絮地说个不停,表情变个不停:忽而期待,忽而微怒,复而又是笑,眼中漾着潋滟光彩。
谢蕴昭无奈,只能等他说完,心里有点好笑,又觉得他这副孩子气模样很可爱。他总是镇定得几乎有些沧桑,好似孩提时代那些淘气、活泼影子都是她幻想。
但她才笑完,目光就落在酒壶上。她突然想到什,目光凝住。
师兄已经喝完不知道多少杯酒。说这多话,他又去拿酒壶,想再倒杯。
谢蕴昭立即握住他手腕。
道日光投注在寒潭上;水清凌凌,其中还有金红鲤鱼游动。卫枕流坐在松荫里,被影子笼大半身形。
走近,谢蕴昭才看见他意态慵懒,白玉般面颊隐有绯红,额心红痕也格外红亮。他单手支颔,歪头看她,眼里散着迷离之意。
“师妹来。”他懒懒挥手,“来坐,陪师兄喝杯。”
谢蕴昭过去坐下,正要拿只青玉酒杯,却被他轻轻拍开手,另推过来盏清水。
卫枕流笑道:“真火阳木煮过泉水,正适宜师妹饮用。本想下回给你带两坛,你却已经来。尝尝,看喜不喜欢?”
“贵也不赔。”谢蕴昭干脆站起来,走到他身边,摊手去摸他额头,果然摸到细细汗珠,还有不正常高温。他坐在石凳上,很乖地没动,只略略仰起脸来,目光温和专注。纤长柔软睫毛覆在他形状
“师兄,你喝什?”她把抢去那只造型优美天青色酒壶,眼神狐疑,“这好喝,不如让也喝杯呗?”
“不行。”卫枕流断然拒绝。
谢蕴昭立即变脸色。
他睁眼瞧她,明显有些惊奇:“师妹,你怎生气?还从没见你生气过。”
谢蕴昭呵呵假笑几声,将酒壶拿远点:“你藏好酒不给,当然生气。”
又继续说:“蒋青萝又来欺负你,是不是?她真讨厌,三分才能却有万分自以为是。之前警告过她,这才安分多久,竟又好伤疤忘疼。唉,她那人就是太蠢。蠢人总是比聪明人更叫人为难些,尤其是在暂时不好动手时。不过,总要叫她再也不敢动你分毫。”
谢蕴昭抽抽嘴角:“等等什叫‘暂时’?你刚刚是不是说什不得话……”
他严肃道:“师妹别怕。”
“不怕不是她好吗……”
卫枕流忽而长叹声,神情有些委屈,问:“师妹缺灵石,为何不来找?十万灵石太阳火棘都送出去,三万灵石算什,值得师妹冒险?那石无患薄情寡义,不是良人,师妹别也给他哄去,离他远远好不好?不要跟他当队友,师兄送你十万灵石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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