溯流光微笑多几分神秘意味。他看向辽阔天空;海岛天空被大海映成极度纯净蓝,在强烈阳光里好比大块通透宝石。他凝视着长天,墨绿眼里漂浮着外人看不懂情绪。
“如果人修都像小友、卫道友这般,妖族处境何至于如此艰难?”他收笑,温柔安宁气质里夹杂些许悲伤。
谢蕴昭略迟疑:“妖族处境……”
“十分艰难。除海外大妖道场,其余地方都被人类瓜分殆尽。”溯流光叹气,“小友可知小川种族?”
“不是蛇?”
见她本正经点头,溯流光有点稀奇,问:“小友不自谦几句?”
“为什要自谦?”谢蕴昭奇道,“师兄说是事实,确十分优秀,当得起夸奖,不用自谦。”
溯流光怔,禁不住笑出声:“卫道友说小友赤子之心,果然不错。原以为人修总会说些言不由衷客套话,原来却也有例外。”
谢蕴昭摸着下巴琢磨:“溯长老讨厌人修?”
“总是称不上喜欢。”溯流光微微笑,竟云淡风轻地直接承认,“听小川说小友仗义相助事,还未向小友道谢。若非小友在,小川那孩子便是受委屈也不会告诉……人修之中,肯为妖修出手实在寥寥无几。卫道友是个,小友也是个。”
佘小川去追只蝴蝶,过会儿又去和头小鹿玩追逐战。
谢蕴昭跟溯流光缓行在湖边。
“溯长老在灵兽苑可还习惯?”谢蕴昭说着客套话。
对方莞尔笑:“无非换个地方清修。同琼花门相比,辰极岛灵气格外浓郁,果然是洞天福地,怎会不习惯?”
他又说:“与卫道友在外同游时,常听他说起小友。现今得见,便知卫道友念念不忘自然有其道理。”
“是七彩羽蛇。”溯流光看向山坡上自由自在奔跑小川,目光怜爱,“她是世上最后条七彩羽蛇。这族成年后妖力强大,但幼
谢蕴昭摇头:“换作燕微、楚楚,还有山长他们,见着也会出手。”
“可有几人愿意为小川与本门真传结仇?”
“也是真传嘛,自然不怕。”
“那肯为之签生死状呢?”
谢蕴昭叹道:“这属于自己找骂之行为,溯长老不见师兄也十分生气?大多数人自然没有这样顽劣,定会寻找更稳妥办法。”
溯流光声音也同他容貌般轻柔,似花瓣落下、蝴蝶展翅。
“师兄提起?他是不是说总是上蹿下跳,不听他话?”谢蕴昭琢磨下,“要就是说总让他头痛?”
“怎会。”溯流光笑道,“卫道友说起自己师妹,总是赞不绝口,说她善良可爱、灵秀非常,本以为是卫道友言过其实,现在才知是点不错。”
猜错师兄话,谢蕴昭有些不好意思。原来师兄在其他人面前是夸她?就和某些家长样,面对自家孩子总是挑刺,出去就沾沾自喜地拼命夸奖。
“不错不错,确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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