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别人，肯定会反驳他“你
个浑浊五灵根、辟谷初阶
修士，凭什
质问天灵根”；但谢蕴昭不会。果然不会。
他知道她不会。
“谢蕴昭，”他说，“
发现还挺喜欢你。”
“是吗？谢啦，也挺喜欢自己。”
她回答得毫不在意，反而是另几人投来难以置信目光，可以被解读为“不自量力”。这也并不意外。
顾思齐说：“还是只有燕微能让楚楚听话。”
石无患站在旁边，沉默得像尊石像。谢蕴昭拿手肘捅捅他，问：“石无患，你想什呢？”
他没说话，只抬起头，看着星子满布夜空，脑海里全是方才自己闷声不出、那个人却言笑之间折服众人场景。
他想：只要有玉简在，总有天——也可以做到！
到时候……
是在修行。”谢蕴昭振振有词，“不信你问师父。”
卫枕流不跟她争，笑着摇头。
“师兄，这是顾思齐，还有石无患，你已经见过
。”谢蕴昭指指几人，“这就是在学堂里小团体，是未来称霸启明基础。”
“谁是你称霸基础啦！”
几人都不满出声。眼看又要笑闹起来，就被山长没好气地全部训顿。
面对星夜下天权峰，石无患无声笑起来。那是种带着敌意冷笑，像孤狼舔舐伤口后仰天发出宣告。
他看向谢蕴昭。她男装打扮时毫不起眼，真实样貌也不若何燕微那般精致夺目。鼻梁有些太高，便不够柔和；眉毛疏落，就略显寡淡。只双眼睛清润明澈，似飞花逐水，不笑是出尘，笑又有夺目光彩。
“看干嘛？”她大大咧咧地问，还是男装时候语气。
石无患说：“在想，人家何燕微都辟谷后阶，你个天灵根怎才辟谷中阶？”
“咳，修行这种事嘛不就是随缘，最重要是开心……笑什，看不起吗，来来来看们是时候打架！”
她原地摆个白鹤亮翅，可以说是半点没有女郎娴雅端庄。
卫枕流不参与他们小孩子玩闹，等他们个个被训得蔫巴巴，他才说：“都去休息吧。这有瓶醒神丹，你们人拿粒去，明早服下可解困乏。”
他又单独叮嘱谢蕴昭几句，这才御剑而起，掠向天枢。
“哇，哇哇哇——卫师叔真是温雅清贵，如切如磋如琢如磨，澹州世家公子们个也比不上。”陈楚楚捉住谢蕴昭胳膊，“阿昭，好阿昭，卫师叔这好看，你可千万别让别人抢他去呀！”
何燕微瞪她：“陈楚楚，你就不能专心修炼？你看看自己，才辟谷境初阶！”
“又不能和你们天才比，其实也很努力。”陈楚楚理亏，小声辩解，越来越没气势，“好、好嘛，明天开始会更努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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