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俗啊,他名字——她小时候曾经这想。那个少年为什会叫个很俗名字?个世家子,名字却和平安、安康之类小名差不多。也许是为和自己配套
但是没有。
系统像也被冰谷冻住,什反应都没有。
“师妹……走吧。”他慢慢抬起头,汗水不断顺着脸颊汇聚到下巴上,再跌落成半空冰屑。那双眼睛仍然是血红,却出现和刚刚不同色彩。
尽管勉力克制,他却仍然浑身止不住地发抖。她想起梦里少年,蜷缩在长椅上,看上去明明已经痛得快说不出来话,却还是低声跟她念念些琐事,说对不起她,说他以前发作时候更痛,痛到尖叫打滚、全无体面。
梦里那个小姑娘……她是怎做?
于是就被抓着脚踝,整个头朝下地提在半空。
倒转视线里勉强能看见师兄下巴和鼻子。
幸好她今天穿裤子。谢蕴昭安静几秒,问:“师兄你是打算把风干再吃吗?建议加点酒酿,做成酱肉比较好吃。”
抓着她脚踝手抖抖。
另只手托住她头,将她抱起来放在地上。谢蕴昭堪堪站定,就听师兄闷哼声。
卫枕流高高地站在妖兽巨大头颅上,表情漠然。四面冰晶隐隐映出他影子,让这片寂静更显诡异。
“师兄你慢慢享用甜点就不打扰……”
他抬抬手,那边几头腐尸原地顿住,顷刻化为齑粉。
谢蕴昭有些尴尬地放下手,干笑:“呵呵,师兄你吃饭还挺快。”
呼——
她走过去。
小姑娘走向面孔模糊少年,冰谷中她走向前方坐在地上喘气白衣青年。
“师兄。”
她蹲下来,觉得姿势不大舒服,又换成跪坐。在他怔忪不解目光中,谢蕴昭伸出手,轻轻将他揽到怀中,再略有强硬地将他僵立头颈按到自己肩上。
“你以前说过,这样会好很多,对不对?”她低声说,“师兄……长安哥哥。”
呼、呼……
他后退几步,重重靠在冰墙上,慢慢滑坐在地,低头不断喘着气。
“师妹……离开这里。”他声音挣扎着带上丝平常温度,只是被不断喘气切割得支离破碎,“不用……管……”
他又发病——谢蕴昭意识到这点。看来,魔气和他“怪病”之间绝对存在千丝万缕关系。
她站在原地等会儿,想着拔刀系统应该要发布任务,毕竟之前每次见到师兄,系统都要千方百计派下“拯救未婚夫”系列任务,任务内容都还奇奇怪怪。
妖兽也随之化为粉末,飞往山谷更深处。隐约能看见里面有橙红色火光闪。
卫枕流落在地面,额头蔓生红色花纹妖异诡艳,眼珠血红,毫无感情光泽。他头发全部散下来,乌黑中掺杂缕缕亮银。
他伸出右手。
谢蕴昭冷静地想:很好,常见剧本。
接着转身就跑,并果不其然被吸回去,像拎小狗样被拎起来。她早有准备,蜷腿后踢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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