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
只有青衣，都是第
天入学新生，举止都还有点拘谨。谢蕴昭并不犹豫，径直走到最前面，坐
下来。
片刻后，又有几人走上前来，占据第排桌椅。她右手边坐个红绳编发少女，清秀可爱，虽然努力作出平静之色，眼里却有种压不下兴奋；左边少女相貌精致，神态骄傲，发髻上珠钗看就价值不菲。
柯十二站在最中间，随意打量着众青衣弟子。忽然地，他又像不在意谢蕴昭，并不多看她。
“群刚刚孵化小鱼苗。”他说众弟子，“那
，第个问题：你们之中，多少人已经尝试过感应灵气？举个手
瞧瞧。”
谢蕴昭没举手；她左右邻桌也没举手。但她身后响起片窸窣声，显然有不少胳膊抬起来。
“伶牙俐齿，心思狡诈。难怪和那个卫枕流合得来。”他轻柔地说，“可惜，却要在启明学堂当上半年老师，你就是再小心，也能挑出错。那时候，就不是‘无故惩罚’。”
“比方说……”
他转过身，整个人突然消失。谢蕴昭抬起目光，只看见那身白衣飘进上面建筑里。
“……五息之内，还未进入这扇大门学生，便视为迟到，当罚。”
空气刹那停滞半秒。
找死，带着也没用。
她曲线救自己，直言道：“但你不能找麻烦。”
柯十二缓缓挑起眉毛：“为何？”
“刚才进来时候，经过《启明规训》，正好看见第条。上面写，学堂内禁止私斗。”谢蕴昭竖起根指头，再竖起第二根指头，“不过，你个真传弟子，想必不是来进学，那就是来做老师？《启明规训》第二条，老师不得打骂学生，也不得无故惩罚学生。”
她再伸出两只手，比个八十八。
“还挺多。”柯十二点点头，忽然笑容收，冷冷道，“群蠢货！”
然后众学子争先恐后、你推攘地冲上青石台阶。
五息过后，大门果然缓缓合上。众人挤成团，先后舒口气。
谢蕴昭站在前面，正好对上柯十二失望表情。
“可惜。”他叹息道，“都坐下吧。”
房间比外面看着更大，窗明几净，正中墙上挂着幅竖轴：学以明道。大厅里零零散散摆着二十几套高脚桌椅，围成个半圆形。
“第八十八条，若有人违反《启明规训》，则交给戒律堂处置。”她也微微笑，不觉学几分煮茶青年从容戏谑，“虽然不知道戒律堂是什地方，但想来也不是个好去处。”
方才她因为好奇而多看几眼石碑，想不到即刻就用上。前世今生她都自幼读书，目十行轻而易举。
柯十二不笑。
他脸色变得十分阴沉。
但很快，他重新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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