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下身,极轻极轻地抱她下,几乎只有衣衫碰到她。与其说这是个拥抱,不如说这只是虚虚地将人拢着,但即便如此……
有时候,为哪怕点点温暖,人或许也确确需要个拥抱。
旁边,整理首饰盒孟彧看着这幕,先是愈发惊异,而后就
“是啊是啊,”谢蕴昭托着下巴,用种极其明显敷衍语气回答,“们可是异父异母亲兄妹,血浓于水情重于山啊。”
孟彧:……
转念又想起那个“撒娇”任务,谢蕴昭冥思苦想半天,等头发绑好,她就走到卫枕流身边,犹豫半天,别别扭扭地伸手去拉他衣袖。胡说八道她会,虚情假意也做得,可撒娇……应该是要真心才能过关吧?
“师、师兄。”她抬头看他,期期艾艾,“那、那个……”
卫枕流心情不佳,本直拧着眉不知道想什,此时见她吞吞吐吐,手指还牵着他衣袖,像只笨拙、跳来跳去、试探着想要信任他雏鸟……他不由舒缓神色,眼里那层冷气也融,成为点柔和笑。
缠。
想到这里,谢蕴昭就不禁对师兄致以同情目光:可怜师兄,你定不会知道自己刚刚错过什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强扭瓜不甜哇,个人参娃娃又能改变什?
她望着师兄,默默脑补万字虐恋剧情。
卫枕流见她良久不语,以为她是面上逞强、心里后怕,就淡淡出声:“师妹放心,本就是蒋青萝理亏,她不敢再来找你胡闹。”
又说:“披头散发像什样子。孟师兄,绣云坊可有束发钗环?”
“怎?”
“刚刚谢谢你……但还是有、有点害怕,师兄可不可以让抱下?”有点肉麻啊……撒娇是这回事吧?谢蕴昭心里发愁,脸上也带出可怜巴巴神色,倒是意外地和她所说话吻合。
卫枕流注视着师妹洗去伪装面容,在很短瞬里恍惚下。她真实样貌其实很好看,尤其是鸦青色眼睛,像夏日飞花湖面,清新美丽又充满生机。
“……惯会撒娇。”他有些出神地说。
本来温雅却疏离声音,忽而整个温软起来,像被南方阳光笼罩水乡。
他旦不笑,表情看着就淡淡,眼神清冷也变得很明显。谢蕴昭回过神,嘀咕说:“师兄你说话怎跟外……跟爹似地。”
孟彧也惊奇,也有几分悟:就是蒋青萝现在敢,这卫师弟怕也会想法子让她不敢。天生剑修脾气,可不是开玩笑。
“他这是不高兴。”孟彧想通,不禁感叹,“这‘温润如玉、举世无双’卫师弟,十年里冷脸次数只手都数得过来。”
他打开那只嵌螺钿漆盒,挑只红木簪,亲自给谢蕴昭做头发。他身材比常人更壮硕,指节也颇为粗大,但无论是拈绣花针还是木簪,那十指都像穿花蝴蝶,灵活得让人惊异。
孟彧问:“谢师妹,你实话跟说,你和卫师弟是不是有血缘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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