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妈,怎好像是——
许纯牧啊。
楚歇脑袋下炸。
才想起来金还赌坊前,许纯牧确是认定楚歇是把持朝政佞臣,来他府
楚歇这头喝得醉醺醺,却忘按照原文,已经快到金还赌坊事件节点。
也没有点防备心。
太子今夜又要宿在楚府,撵都撵不走。楚歇也没力气轰他,朱大夫煮醒酒汤给他喝过碗。半夜里又酒气散五六分,又觉得身上出汗难受,便叫人准备着汤浴。
正解着里衣系带,片光洁如玉肩胛在昏黄烛光下若隐若现。楚歇将系带抽出,抬脚先踏进浴池里,还没走两步,忽闻身后有些动静。
竟是刀枪相击声音,就在头顶。
“哦。”
他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。
楚歇发现自己还是不能猜准他心思,但好歹现在能很明显地知道他定是为马车上事不高兴,便只能像哄桃厘那种小姑娘样抬手摸摸他后脑勺,哄着他:“殿下,以后少喝酒,好不好。”
“嗯。”江晏迟终于露出点笑脸,又解释句,“不是非得管着你,是你身体不好本就不应酗酒。你虽从去年起就不再喝药,可到底……”
诶,说起来就没完没。
无妨,些往事罢。”
“可你忧心忡忡。”
楚歇这下觉得酒气上头,阵阵地脑瓜发疼,不免抬手摁着太阳穴,语气中也有些不耐烦,“嗯,说你也不知道。”
小太子彻底不说话,只抿着嘴,眼神似是有些落寞。
轿撵摇摇晃晃地走过两条街,终于停在楚府门前,外头人伸手掀起帘子,正要将楚歇和太子迎下马车。
怪哉,莫不是酒还没醒。
楚歇用力摇摇头,将衣物解开些,脚下却绊,下栽进池子里,哗啦声又爬起来,酒彻底醒。
外头再次传来刀剑相击声音,这次异常清晰。
身后个黑影瞬间翻入屋内,那人黑布蒙面,似乎受点伤,他刚要开口说些什,柄薄如蝉翼刀抵在他脖子上,冷漠地哼声:“楚歇?”
这声音。
“知道,知道。”
天知道,他和太子如今这样形影不离,真是太子本身粘人。
基于他过去*威,这几年他虽已经收敛许多,外仍旧将此事传得离谱——又是说他以手段控制太子,又是说他巧言令色蒙骗殿下,哄得这位国朝唯皇子对他言听计从,点小事都要往掌印府里报备,自己做不得主。
楚歇早就抽离系统,这个世界也完全不怕ooc。剧情早已走得和前世不同:他这几年和赵煊和祁岁关系都处得极好。
倒是也不在意这些传言。
“是非常难以释怀事情吗。”
江晏迟伸手拽住楚歇手,没有放开。
楚歇躬着身子站在马车里很难受,将手果断从太子手心里扯出来。
先下轿子,回头才发现江晏迟没有跟出来。
等会儿没动静,他掀起帘子,看这里头人问:“怎,下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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