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许长陵和许纯牧点儿也不像。
所以,许邑那多年,将许纯牧藏在北境,从不让他入上京。
甚至还将沈弃安三十万长明军权早早交给这个幼子。
原来,其中是有这样重隐情在。
江晏迟到如今才终于想起,早在金还赌坊事件后,许长陵就曾和他说过,许纯牧是老侯爷抱
江晏迟整个人震颤不已,直到此刻,二人双手仍是十指相扣。
皇帝看着那手,退开些许,凝视着楚歇眼眸:“你说,是真。”
鼻尖酸楚再难遏制,眼泪又滚下两颗来。
江晏迟举着手,不停地吻在他手背,又将那手贴着脸颊,又仔细回忆着什似,捋着那许多从未理清思绪。
楚歇郑重点头:“这次,没有骗你。许纯牧生于永安十三年盛夏,七月十三,弟弟生于七月初三。只差十日。他用兵如神,天生将才……正是沈家血脉。”
是。
原楚说得对。
旦江晏迟被苏明鞍废帝,天涯海角,许纯牧将再没有活路。
如果救不许纯牧,就救不沈音。
薄唇微启,轻声将秘密说出。
楚歇伸出手,与那高举着右手十指相扣。
‘小皇帝江晏迟,才是许纯牧唯,真正生机。’
慢慢地攥紧。
江晏迟眼光刹那间迸射出光彩来,仅是瞬,又被强行压下。
他别开眼,想要将手抽出。
江晏迟缄默不语,只打量着楚歇眉眼。
如今才想起,许纯牧驰骋沙场十年,可眉眼清隽,与阿歇确有几分相像。
只是个清癯昳丽,个冷峻秀气。
再多看两眼,发觉二人那双眼睛,太像。
若非许纯牧那双眼总是带着腔正气,与楚歇仪容风骨相去甚远,简直是模样。
“许纯牧,是亲弟弟。”
呼啸寒风顿起,将半开窗阁吹动,啪地声摔在墙上,来回咯吱作响,惊动窗前梧桐树上积雪,纷纷落下。
“你说……什。”江晏迟呼吸剧颤,脑海里仿佛有根弦刹那崩断。
“当年沈家那场大火里活下两个人,个是被苏明鞍抱走长子,另个,是被许邑藏起幼子。许家小侯爷,许纯牧……他不是许家人,他姓沈。”楚歇感觉到江晏迟整个身子都发起抖,见他要起身,右手施力,那力道分明不大,却将人困在眼前。
他声音很轻,像是没力气,又像是不愿让旁任何人听去,“江晏迟。知道赵灵瞿是你舅舅。但是请求你,守住许纯牧身世秘密,让他辈子作为许家人活下去。保他护他,予他生平安自在……”
可楚歇却未能放手。
‘用你临死前最后祈求与嘱托,将江晏迟此后半生彻底困住。’
借着那力道,楚歇俯身往前,小皇帝身形僵刹那不动。
他左手与江晏迟右手十指紧握,右手搭放在那人肩头,凑近他右耳。
‘如此才能用他手中皇权彻底救下在这世上唯亲弟弟,许纯牧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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