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藏着狠戾与决绝。
然后,缓步往前,伸手抽出那禁军腰侧佩刀,刀刃反射着刺眼日光,晃过楚歇眼睛。
便是在这眨眼间,他已亲自提刀携着满身桀骜怒意往许纯牧刺去。
“陛下!”周闻惊喝。
许纯牧
“个……你用来护着你心上人傀儡。”
嗖嗖几支箭斜刺入地面,划破许纯牧衣襟,有点点血迹渗出。楚歇脸色陡然变,挣得厉害,含糊不清地喊:“住手!”
那人挣得太厉害,又不知撞着哪里,整个人疼得往怀里缩。江晏迟手稍稍松,便听到他厉声喝道:”周闻!他可是许家人!你当日也曾在长明军麾下效忠,还是许承堇将你提拔至副将——”
周统领握紧刀柄,抬眼看眼楚歇方向,利落动作便再顿顿。
“他曾戍守边境十数年,可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,但万不该死在这上京城明枪暗箭之下!”
可刚动下,遏住他下颚手立刻加重。
将他锢在怀中,纹丝不动。
“楚歇,你不是很有本事吗。”
那嗓音淡漠又喑哑,他看不清小皇帝神情,可那掐着自己手冷得好似团冰。
“应天府都撬得动,明明没往兵部踏步,却扰得光是调换换防人员就废朕好大力气。职都削,还能指使得动赵家小世子……楚歇,不知道,还以为你才是皇帝。”
要暗害他贼人追来,这才不得不拔刀,如今看到是陛下,自然……”
不断地给许纯牧使眼色。
弃刀!先弃刀啊!
楚歇只恨不能明说,急得险些跺脚,许纯牧到底能不能有点眼力,周统领都来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。
江晏迟瞥眼怀里楚歇,又看着面前持刀许纯牧,嘴角不知怎还扬起点微末笑意。
高抬刀再次凝滞于空中。
便是这片刻破绽,教许纯牧占些许上风,连退数步靠着墙,握着小臂上伤口,转眸看向楚歇方向。
“呵。”江晏迟低笑声,彻底松开他,也不担心他逃。方才挣扎之下,楚歇本就布绾发丝凌乱着垂下几缕,脸颊两侧被掐得发红,素来看重仪容楚掌印如今看上去难得地不体面。衣着也过分单薄,冷风吹像是要散架般。
江晏迟将自己大氅系带解开,仿佛是特意,慢悠悠将其披在楚歇身上。
很温柔动作。
那只手掐着下颚,指节发青。
楚歇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“也是。”
江晏迟低下头,闻着他发丝间淡淡柏兰香,混杂着苦涩药味。
“朕本来就是你傀儡嘛。”
掐着楚歇下巴,逼得他只能正视前方,然后才看着周统领,有条不紊道。
“杀他。”
周统领脸色也变些,“陛下……”
“杀许纯牧。”
眼前很快乱作团,那些刀光剑影里楚歇根本辨不清是谁占上风。许纯牧被关押许久,本就有些体力不支,楚歇心头焦急不已,要转过头去想说两句软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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