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子弱,即便是抗拒,那力道也如猫抓。如上次那般咬着唇只当忍着,额头沁出薄汗,伸长着脖子左右摇动。
江晏迟来些兴致,却毕竟顾念着不弄伤他,又换两指半宽,再细细折腾番。
猛地下,身下那人好似被踩尾巴猫似发出些细微声响,紧接着人蜷缩起来。江晏迟展开
那人轻咬着他耳尖,带着些刺痛,鼻息顺着耳廓扫到脖颈,炙热又危险。
“谈啊。”
“不用嘴谈罢。”
这说着,便将人拖向床榻:“左右你这张嘴,也只会骗人。”
把掀起那红漆盘上盖着布帛,楚歇终于看清那上头东西。开始还没明白过来,等似乎懂什时候,人已经被禁锢得无法动弹。
比那账房里算盘还要精明无情。
他不动声色地走近些,像往日里样,将手绕过楚歇腰间将人虚虚地抱住。
江晏迟觉得,他迟早会杀这个人,亦或者死在这个人手里。
满腹愤恨又像是这场深夜雪样,铺天盖地地下着,落地无声。
“来人。”
你,也压根不喜欢男人。你因利而合,若是有朝日道不同,自不相为谋。”
楚歇卷着袖子,外头雪色衬着他肌肤白皙,因许久未睡眼下多点点乌青,更添几分病容。
看上去弱不禁风,让人莫名地心疼几分。
可江晏迟如今不心疼。
他只觉得可恨。
江晏迟拿二指宽,抹些香脂在上头,脂膏里混着是楚歇素日里最爱柏兰香。如上次新婚之夜般,先是将他好番讨好,将人折腾得眼尾发红,再将人摆弄好。
稍往里推,那人便如入锅活鱼,剧烈挣扎。
江晏迟低头吻他,带着酒气,将他眼角湿气揩去,呢喃:“阿歇……”
这次他很是有耐心,慢慢地,仔细地。
仿佛是万般讨好,又好似是要煎熬着那人。
“把东西拿进来。”
楚歇听到耳后传来这两句话,心就猛地沉。吱呀声人进人出,他想回头看眼,腰间却被死死箍住,看似旖旎相拥于窗阁,实际上,却是困兽于笼。
人很快又退出去,这次,连门都紧紧带上,外头也听不见人声。
楚歇隐隐有些不好预感,余光瞥着那朱红漆盘上东西,直截当地问:“那是什。”
又挣下,“江晏迟,你不要发疯……你不是说要好好谈吗,这就是你好好谈下?”
此人身姿透着淡淡萧索,眉眼里拿捏几分幽邃,就像是杯香甜毒酒入喉,辛辣淳厚爽快刹那浮上头顶,可内里脏腑却又同时被腐蚀殆尽,直教人呕出口血,恨不能就这样与他同归于尽。
事到如今,夜里辗转,始终苦痛还是只有自己。
楚歇根本不会难过。
没自己,他就像丢把刀,件衣裳,连惋惜都不会有。
他控诉与愤怒,只会让楚歇开始忖度,他到底还能从自己榨取得到多少利益——若是寥寥,便是分道扬镳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